贾瑚既然要为母亲守孝,那么书院自然也是去不了的,他之前也只是在忙乱中让人去书院请假,再没理会那些事务。如今,出了张氏的热孝,贾瑚便又书信一封,让人送去了书院,也算是个了结吧。
其实他自己来说,还是有些遗憾的,自己的书院生涯算是有趣的,若是日后出了孝期,再去书院看看也好的。
却不想,傍晚时分,前去书院送信的小厮们带来了静白的手书,信中告诫他一边替母守丧,一边也要勤学苦读,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写信过来,他自然会替贾瑚答疑。
贾瑚看完了书信,抑郁的心情好转了许多。时至今日,对于母亲的死因竟是半点儿头绪也没有,他查了所有自己能怀疑的地方,可实在想不明白,弄不清楚。若是能有些现代的手段辅助的话,那不知道会不会好些?
贾瑚严肃着一张小脸儿,心下想着。
他的日子其实过的还算舒心,内宅的贾母与王夫人就不怎么高兴了,因着代善去世前留的话,贾母是不能再沾染着内宅的权力的。如今长媳去世了,那么自然就轮到了王夫人来掌管打理着偌大的府邸了。
可日子并没有像王氏想的那样美妙,不说她着急着换上自己的心腹,可对于婆婆点名的人她也不敢拒绝,一下子,大厨房、采买、各处的庄子上、铺子上都甚是频繁地开始换人了。
只是这肥差人人爱,之前能做到管事的级别上,大家自然都不是废物,这一没差错,二没缘由。二太太竟然要将自己撤换下去,王氏理事儿的小花厅便是每天都有哭诉的声音传出来,让大房的奴才看够了笑话儿。
最后,还闹了王氏自己一个灰头土脸,张氏管家的水平也确实没比她高多少,只是张氏比她大方罢了。如今,王氏想替自己抠几个小私房钱下来,竟然被几个奴才欺负了,就这事儿,她也没脸去向婆婆诉苦啊!
贾母却是心满意足了,只要自己的人管着关键位置,那么自己还不是照样把持着这府里,不让自己掌着家,又有什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