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一丝地不寻常,贾瑚一跃而起,几个手势之后,五六个全身脏兮兮,完全看不清面容的汉子便动作麻利地撤退了。
贾瑚一向都是个殿后的,瞧着最后一个撤离了,心中甚是惋惜,又留下了几位兄弟,没法子带回去了。
趁着月色,借着山林的掩护,精疲力竭的众人,回到了大营中,其他人都去吃饭了,唯有贾瑚,来了主将的营帐。
他被武晖认出来,调到自己手下,却是贾瑚之前丁点儿没想到的事儿,只是既然能受到照顾,贾瑚也不矫情。当然,也有他担负着另外的职务之故,只是到了如今,很多事儿的缘由,他也不敢透露半分。
别人是看在自家祖父的面子上照顾自己,也不是他自己挣来的。当然,几次偷袭下来之后,武晖便对着这小子心中佩服的紧,鬼点子也太多了些。
对于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国公爷,更是佩服了,当初都是自己在国公爷手底下待的少了,这才没学多真本事。
贾瑚升的也快,若不是他年纪还小,又不想待着享福,武晖还真想将他提拔起来,作为自己的亲卫。
只是贾赦一直都不晓得自家儿子在战场的事儿,着实地让武晖脑补了好几个乱七八糟地版本。
贾母许是怕大儿子再忧心孙子,根本就没在家信中提过贾瑚的事儿。贾赦根本就不知道他一心期许着考科举的大儿子就在自己身边儿,有好几次,父子俩都差点迎面而过。
交接了任务之后,贾瑚也不客气,将武晖为自己准备的一大盆干的稀的都吃了个精光,又“咕咚咕咚”地灌了大半水袋的水之后,这才在武晖揶揄的眼神中,摸摸撑着的肚子,趁着月色,走了出去。
胡乱地弄了些水,将自己洗漱了一番之后,躺在铺上,睡了过去。
不远处的贾赦也是心中有些不安心,自家儿子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绝对不是那种冷清冷肺的,如今这家信却是通过二小子的手过来的,只说一切都好,可他还真担心。
尽管同在军营,可贾赦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主要的缘由当然是祖宗的荫庇了,贾家两代人在西北经营了几十年,若是如今连当家人都庇护不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西北很多的将领都记着贾府两位国公爷的照佛,便是如此,贾赦还是脱胎换骨了一番,他之前一直都是个纨绔,可不是笨蛋。外加上之前的工部历练,虽然还是有瑕疵,可做事儿倒是有板有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