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呢?您如今这幅模样,可与在京中时截然不同了,这如今又是八品的官儿了,那可是实打实地战功得来的,您说说,这家里的主子们哪里能不高兴呢?说不得太太瞧着奴才伺候的好,就赏奴才一房媳妇儿呢!”
“哈哈!说的也对,你是有大功劳的,这事儿我记下了,你瞧上了那个,我去替你向太太讨,定让你得偿所愿!”
王仁去了心头病,自然高兴,便打趣全有道。
“爷,太太身边儿的翡翠,您瞧着如何?”
“好小子,眼光倒是高。这太太的人,我可拿不得主意,只能回去替你问一问,若是人家有半点儿的不情愿,那你就死了这份心啊!”
“这是自然,爷还不知道奴才么,最是个老实的,哪里会想着勉强别人呢?”
全有心中高兴,主子虽然这样说,只怕这事儿就定了。依着太太宠自家大爷的模样,一个丫头罢了,哪里能不赞成呢?
即便这个丫头是太太身边得脸之人。
王仁想到了家,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心中便是热了几分,这马也打的快了几分。趁着这最后的一波儿人马,便一起地进了城。
这京城果然不同,即便是有原主的记忆,可是王仁还是同一个土包子一般,这里瞅着也稀奇,那里瞧着也热闹。果然是神京么?外城就这般热闹纷繁,真不知道内城是个什么模样呢?
全有只当自家主子是憋的久了,也不理会,任由王仁瞧的高兴了。过了外城后,进到了内城,更是热闹了几分。当然,王仁也是放平了心绪,再没有了刚刚的那副模样,倒也能唬住人了。进了内城,甭管你是王孙贵族,还是贫寒百姓,内城不能跑马的规矩却是不能破的。王仁便勒住缰绳,控制着方向,在马上慢慢悠悠,一副惫懒模样。
等进了四方胡同,王仁便挺直了腰板儿,这快要进府了。他即便是心中再如何地为自己壮胆子,也还是有一丝儿地忐忑。
“大爷回来了!”
等王仁到了府门前时,就立即地有三五个衣冠华盛之人围了上来。王仁瞧了一位是二门里的管事,只怕母亲等着急了,这才打发他出来候着了。
门房的下人已经快要将府门前的那条路看透了,这内宅的主子们也不知道打发人催了多少回了,大爷这总算是到了。
门房殷勤地脚步却是停住了,这怎么怎么会是自家大爷呢?这一副仪表堂堂的模样,怎么会是自家一向好吃懒做地大爷呢?
“傻愣着等赏儿呢?还不赶紧地替大爷牵马!”
全有立即地喝骂了一声儿,这才让门房老王反应了过来,立即乐呵呵地走了上来,笑道,
“瞧奴才这眼拙,愣是没认出这威武之人是谁?却不想,是咱们家大爷!大爷回来了,赶紧地去内院禀报两位太太一身儿!”立即地就有那些机灵地想要拿赏钱地转身跑了。
“大伯在家么?”
“老爷在呢,您快些进去吧!洗洗这风霜,瞧着大爷这模样,只怕是受大苦了,奴才也觉得心疼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