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为了这次战争花费了多少精力和时间啊？！你是我召唤出来的吧？那就是我的东西，应该听我的话才对！自由？说什么傻话，让我在Master的范围内适当的给你自由也是可以的，但是你必须听我的！”

“────Anfang！(设定)”

不用客气了，我没有义务陪这个怠工的Servant吵架！

我展示出右手上刻着三个令咒，这是可以行使约束从者的三个绝对命令权“现在就让你这个不听话的家伙理解一下现状！Vertrag！EinneuerNagelEinneuesGesetzEinneuesVerbrechen───！(宣告令咒遵从圣杯之规律将此人我的从者加上戒律之法)”

“────！”

声音停下来了

“怎么？为什么不接着说下去？”Saber淡淡地问道。

接着说下去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要说为什么的话，脖子上的冰冷的利刃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可以尝试一下到底是你说地快呢？还是我切断你气管的速度更快一些。而且，闭上你的眼睛。我不希望你在现在这种情况被我魅惑。”

“你……什么意思，Saber。”老实的闭上眼睛，我用气得发抖的声音问到。

在父亲的笔记中也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在过去的几次战争中的确有过Servant弑杀Master的记录，但那也是在战争进行中积累的矛盾，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刚刚召唤出来的Servant威胁Master的情况。

“首先，为了防止你做出浪费救命机会的举动，我先让你理解一下令咒的本质。”

少女淡淡地说道：

“令咒是强制从者行动的东西。那不是只有停止行动，而是也有让行动强化的意义。举例来说，我没办法从这里瞬间移动到远方。但是如果令咒下令【去吧】的话，那用我和你的魔力就可能到达。强制命令权就是这样。令咒是从者本身也无法控制、连**的极限都能突破的大魔术结晶。”

“那种事我早就知道了，不用你来复述一遍！”

糟糕，太生气忘记了脖子上剑了。

“哼……”

对方只是冷哼一声，却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接着说道：

“的确，你们这些魔术师虽然知道令咒对Servant拥有强制作用，但却并不知道这个作用是有作用范围的。”

“作用……范围……？”

“令咒用在暧昧的命令上会降低效果。像保护我、打赢这战斗，这种广泛以及长久持续的命令会减弱效果。强制如果长久持续，为了减轻痛苦也会有反抗的从者出现。”

“相反的，拼命放出下一击、不要打破那玻璃杯这种单一的命令就是绝对的，即使是很强的从者也难以违背。那么。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

“我知道啦。主要就是，广泛长久的命令没有意义对吧。效果和规范薄弱的话，从者就能违背令咒行动。要用效果薄弱的命令的话，不如用绝对的单一命令来得好。”

一边配合着和她对话，一边努力思考她的目的。

说到底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就是不合理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召唤的错误吗？

“没错。令咒原本就是为了达成自己能力以上的奇迹的东西。将那用在会无效的命令上的愚行是不可原谅的。你刚刚想下达命令的就是那样的命令吧？想让要我【绝对服从】你，对吧？但是就算用令咒，绝对服从所有的言行这种，就算有一百个令咒也实现不了。”

被看穿了

我想下达什么命令被看穿了

这一堆话就是警告，【不要做无用之功】这种意思

但是……

“奇怪。”

“嗯？”

隔着眼皮我似乎也能看见她的双眼，“如果是无效的为什么你要阻止我。如果你想要的是自由的话，让我在这种事上浪费掉令咒不是更好吗？三次绝对命令权对你来说很碍眼吧？”

“嗯，很碍眼。”少女毫不犹豫地承认道

“那么为什么。”

“一开始就说了吧，【为了防止你做出浪费救命机会】。”

“那是……”

“那个我也说了吧，虽然我不会听你的命令，但我始终是你召唤出来的，这三次救命的机会就是我报答你召唤我的补偿。这三次令咒只是让你救命用，不准主动找Servant战斗，用完我就和你毫无关系了。而且，如果你耍小聪明下一些离谱的命令的话……”

红衣的Servant眼睛眯了起来，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那到底是什么呢？

仿佛眼前的这个Servant是另一种生物、一种比人类更为庞大的生物。不是大象鲸鱼恐龙那种身体巨大的生物，而是在另一种层次上的巨大。

“如果胡乱使用，当三次令咒用完，我就会杀了你。明白吗？”

也就是说，只能用三次令咒，而且只能用于自保。

已经顾不得生命的威胁了，这简直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不是吗？！

费尽心思召唤出了最强的Saber但是完全不听命令，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召唤其他的职介！

“什么啊！这算什么啊！是召唤不完全的错还是你撞到脑子了吗？！什么啊这种情况！”

“不明白吗？那我这样问吧────你，认为Servant（从者）是什么？”

“使魔对吧？！”

Servant，在英语里是“仆人”的意思，而负责召唤Servant的魔术师被称为Master，也就是“主人”的意思。

从称呼上就可以很清楚的明白了。对魔术师而言，Servant就是使魔一样的东西。

“使魔？你把英灵当做使魔？”

红衣的Servant不削地笑了一声。

“唔……！”

虽然很恼火，但称Servant为使魔的确是有语病的。

本来，使魔只不过是代替魔术师做事的杂工那种程度的东西而已。形象就像是穿着长靴的猫、纯白可爱的小鸟，或是不听主人话的黑狗，差不多就是那些东西吧。

一名魔术师能使役的使魔就是那种程度而已。

使魔最多只是使魔，因为是代替主人跑腿的宠物，是不可能比身为主人的魔术师还强的。

不过Servant不一样。他们跟字面上一样，是人类最强的存在，就算是那只有五人的魔法使，要役使他们也是不可能的。不是因为很难召唤，也不是因为从者的能力在在魔术师之上。

从者本身，就是超越魔术的存在。

老实说，Servant就是，过去的英雄。

神话、传说、寓言、历史。不论真假，在传说中活跃，成为真实存在的”超人”就被称为英雄。

在人们传说间变得永远不变的英雄，死后脱离了人类的范围，升格为另一种存在。

……行使奇迹、救助人们、完成伟大功业的人，生前，或是死后就会以英雄的身分被祭祀。

然后被祭祀的他们，死后升格为被称作英灵的精灵，成为人类这边的守护者。

这不管是真实的人物或神话上的人物都没关系，造出英雄的是人们的思念。“希望能…”的这种想法塑造了他们的形象，将他们当作实在的人物来祭祀。

真假在这里没有关系，只要以传说获得确实的知名度和信仰就能将他们具现化。

人类所生出的究极理想，人类中优秀的存在。

那就是英雄，也是英灵。

这是理所当然的，超越人类的他们，绝对不会被人类操纵。

“想明白了吗？那就简单多了。”

“什、什么啊！你是想说英灵的自尊吗？！”

“嘛，你想把Servant当做什么，说实话和我没有关系。但是……”

也许是确认了我不会再尝试使用令咒，红衣的Servant将剑从我的脖子移开，我也睁开了双眼，看着她转过身，朝着大门的方向一副想要离开的样子

“我，是自由的。”

“……哈？”

“不理解吗？的确，其他的Servant也许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就是你们这些参加圣杯战争魔术师的使魔而已。但是，我不同。”

“我有我自己的意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有我自己的追求。我并不是你的东西，也不是你的使魔，更不会承认你是我的主人。所以，我绝对不会听从你的命令去战斗。一开始就说了吧？我，是自由的。”

完全明白了。

并不是召唤时出了问题，而是这个Servant的自我意识太强，难听的说就是太过自大。

的确，从Servant的角度来说她完全没有必要服从我的命令。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她比我强得太多。

人类无论如何也赢不了英灵。

虽然这么说，真的失去Servant就全完了。

我用气得发抖的声音问道，“那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要圣杯吗？！”

没错，Servant是因为可以获得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才会响应召唤而来，能够拒绝圣杯的Servant……不存在！

如同被吸引到了似的，少女停下脚步。

但是，她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反应。只是，歪过头来，用血红的双眼看着我。

“圣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万能的圣杯？很遗憾，能被召唤出来、在这个世界生活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什────！”

“啊，对了，虽然这么说，我的身体也是依靠你的魔力供给才能存在于世。但是，如果你断掉了我的魔力供给，我就去找其它的魔术师重新结缔契约。嘛，当然你也可以用令咒来强迫我为你作战，比如打倒某某Servant之类。的确，这样做的话，你可以排除掉三个Servant，不过Saber职介的对魔力是连令咒都能抵抗的等级，虽然不能完全拒绝，一分钟的时间还是可以拖延的。三次救命的机会也就没有了喔。最后说一次，这三次机会只是让你救命。命令我战斗是不允许的。”

在最后还丢下一句警告，红衣的Servant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身体如同失去了所有力量似得，跪坐在地面

简直……

“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