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妮子,故意要吓死人啊!”老二颤巍巍的坐好,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说:“你这才是编故事,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游个泳就死了人,而且还没了脸和头皮?你以为那脸和头皮是帽子啊,说抹了就抹了?”
“我这可不是编的故事。”阿罗说:“这件事情是太湖附近是很出名的。当时,所有的人也都又惊又怕,而且还很奇怪,去警局报了案,警察来了,对尸体上检查了一番,除了头皮和脸皮没了之外,别的伤口什么也没有发现,人是窒息死的,水下窒息死的。大家就推测,说潘先生肯定是在游泳的时候出了意外,比如抽筋什么的,所以就淹死了,至于他的脸和头皮不见了,那可能是因为被水下的鱼虾给啃了。”
“哦。”我点点头:“倒是有这可能。”
“鱼和虾能啃得那么快?”老二还是摇头不信。
“你们听我讲后来的事情,那才更奇怪。”阿罗幽幽的瞥了我们一眼,说:“潘先生死了以后,潘夫人悲恸欲绝,她的精神有些恍惚了。她和潘先生原本感情很好,她始终不愿意接受自己的丈夫已经死了这个事实,她反复地自己的丈夫水性很好,是不会淹死的,而且那个尸体上根本就没有脸,所以肯定不是她的丈夫……后来,在她家人的反复劝说下,终于才举办了丧礼。守灵的那天夜里,潘夫人不叫人陪,独自守在灵堂内,她很悲伤,也很疲惫,哭着哭着,就渐渐沉睡了过去……”
阿罗的声音又变得轻了,老二脸上起栗,不自觉的悄然移动我这边来,抱住了我的胳膊,我推他,他也不走,紧张的头上直冒冷汗。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潘夫人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一阵凉气侵袭而来,身上一寒,就被惊醒了,她抬头一看,只见昏暗的灯光下,立着一个人影!呀!”
“哎呀我的娘!”老二身子一抖,咽了口吐沫:“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讲故事就讲故事,呀什么呀?”
阿罗笑笑,说:“潘夫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仔细一瞧,这才发现,那个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丈夫!”
老二哆嗦了一下说:“鬼来了!”
“潘夫人看见是自己的丈夫,也不管是人还是鬼,喜出望外,潘先生也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抱起了她,回到了屋里。然后,然后就,就那样了。”
说到这里,阿罗停住了,我和老二都听得入神,老二忍不住问:“那样了?他们俩去屋里哪样了啊?”
“他们是夫妻啊,夫妻回屋里去,还能哪样?就那样咯。”阿罗嗔怪的瞪了老二一眼,说:“他们两个同床而眠,潘夫人觉得丈夫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不但一直不说话,而且还,还折腾了将近一夜,直到快天亮,才停下来,潘夫人也筋疲力尽的睡着了……”
听到这种事情,老二来兴致了,也不害怕了,故意打断阿罗的话道:“怎么就筋疲力尽了?那男的折腾什么呢?”
“明知故问!”阿罗脸一红:“你再这样,我就不讲了。”
“好,好,我不明知故问了。”老二“嘿嘿”一笑,说:“你继续讲吧,讲的越详细越好,要紧的地方,可别懒省事儿……”
我忍不住踢了老二一脚,老二这才干笑着闭了嘴。
阿罗继续讲道:“等到了早上,潘夫人醒了之后,才发现床上的丈夫不见了,而且床上的被褥都有些湿。潘夫人急忙起床,到处去找,却怎么也找不着,最后在灵堂的地上,又发现了一滩湿湿的水迹。再去看灵堂内的棺材,密封的钉子还都在,棺材没有任何被动过的迹象!潘夫人懵了,她想了许久,终于明白,夜里的丈夫,可能是——鬼!”
“笨!”老二说:“我早就知道是鬼了!那是她丈夫死了之后,阴魂不散,变成的水鬼!所以,这地上才会有水迹,床上也才会那么湿!应该还有一股骚味,不过普通人不一定能闻到……”
“潘夫人倒是和你想的一样。”阿罗说:“这么一想,她也不害怕了,反而急急的盼着夜晚赶紧来临,看丈夫的鬼魂是不是还会再来。”
“盼着鬼来啊。”老二嘟囔道:“不知道人鬼殊途,找事儿……”
“第二天的夜里,潘夫人还守在灵堂,不去屋里。一直等到昏昏欲睡时,一阵凉气逼近,她急忙睁大了眼睛去看,果然,是自己的丈夫又来了!她惊喜交加,而潘先生依旧是一声不吭,只是上前抱起了她,就往屋里去了,而且又是折腾了一夜,直到潘夫人筋疲力尽的睡去。等到天亮了以后,日上三竿,潘夫人醒来,才发现丈夫再次消失了……”
老二又忍不住插嘴了:“那个男鬼是色鬼吧?天天晚上来了就光会干这个?那个潘夫人也上瘾了还?”
阿罗白老二了一眼,说:“就这样,一连过去了七天,每一天夜里,潘先生都会回来,而每一次天亮之后,潘夫人醒来,就发现丈夫又消失了。不过,潘夫人却不那么悲伤了,她感觉丈夫还是一直陪着自己的。只是,她的家人慢慢发现,潘夫人变得越来越憔悴了,原本红润光洁的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枯黄暗淡,原本清澈的眼神,也变得浑浊不堪,而且她起床的时间也起的越来越晚,更不正常的是,她一见太阳,就哈欠连连,萎靡不振……”
“那是和鬼丈夫的房事过多了。”老二点评道:“人鬼殊途嘛,男鬼采阴,女鬼吸阳,久了伤身。”
“你倒是有经验!”阿罗忍不住说了老二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