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我们如何处置张永琛?”车子驶出段申雄的别墅,屠苏开口询问道。
“无非一死。”叶凡淡然微笑着,好像那张副市长的命如蝼蚁一般下贱。
轻描淡写间,仅仅四个字就决定了张永琛的命运。
虽然在意料之中,屠苏还是皱了下眉,出声说道:“官道不同于黑道,这样做,我担心……”
“你怕什么?”叶凡扬眉笑道:“他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我的女人,他也敢碰,你说他是不是活到头了?”
他的女人?屠苏眼中露出惊讶之色,温婉婷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亲自动手。”叶凡弹了弹手上香烟,眯起眼来:“神不知鬼不觉,取他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观纹?”
车子行驶到市委大院外面的街道上,远远停下。
凌晨三点,淞市的夜景依旧繁华,叶凡拉了拉棒球帽,压低帽檐,隐没在黑暗的角落中。
探头、天眼摄像机、门卫,都在他的观察中确定了详细方位,甩出手上烟头,叶凡戴上一双医用橡胶手套,套上塑料鞋套,身影迅速消失在围墙外。
三单元301,一百多平米的大房子,就是张副市长的住处。
段申雄提供的资料中,张永琛年过四十,膝下有一子在京城读书,这处家属院是他在淞市的落脚点,通常只有他夫妇二人居住。
倚靠茅山遁术,叶凡穿门而入,悄声无息进入张副市长的客厅,对面房间里鼾声如雷,显然这两口子睡得正沉。
进入卧室,叶凡眼睛顿时亮起来,床头只有张永琛一个人,这下就更好办了!
事实上,张副市长与老婆性格不合,多年前就已分居,若不是因为考虑仕途前程,早就离婚另觅他欢了。今天,正巧是他老婆回京城伴儿读书的日子。
啪!叶凡伸手按亮卧房的台灯。
强烈的灯光照在张永琛脸上,刺得他眼皮眨动几下,挥手挡住光线,慢悠悠醒转过来。
朦胧的视线中,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站在卧室里,如午夜的幽灵,着实把张永琛吓了一大跳!
他腾的一下坐起来,向床头墙角缩去!伸手想摸眼镜,却怎么都找不到。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张永琛惊魂难定,鼓起胆气低声质问。
“张永琛张副市长对吗?”叶凡阴着嗓子,犹如地府里的判官,沉声宣读道:“张永琛,男,四十三岁,汉族,平生为官,阴险狡诈,为求上位,不惜重金买凶谋害同僚,今夜,你阳寿已尽,本官特来收你的狗命。”
张永琛脸色唰地一下白到了脖子,颤声惊叫:“什么?你胡说!你不要装神弄鬼!我不信,我不信!”
“若非心怀鬼胎,你又怎会怕成这样?”叶凡一步跨到他的眼前,伸手拎起了张永琛的睡衣衣领。
“不,不是,不是我,不是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本就已经让他吓破了胆,再加上叶凡揭穿了他的老底,爆出他买凶杀人的事实,张永琛此刻哪里还有副市长的样子,汗流浃背,面孔惊惧,真的就像是午夜见到了鬼一样。
“阎王面前你还敢抵赖狡辩!”叶
凡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张永琛,你招是不招!说!”
咣当!张副市长被重重摔倒在床上,这一下,骨头架子几乎要散开了。
身体上的伤痛倒是其次,内心深处,张永琛却已肝胆俱裂,连滚带爬,缩向床头一角,目光如丧家之犬,无比的恐惧。
“别,别杀我,求求你,我有的是钱,我是副市长,是我干的,是我叫段申雄干的……是我……”张永琛语无伦次连声惊恐叫嚷。
“晚了,既然认罪,你就该知道按律伏法,张永琛,谋杀市长,罪证确凿,按刑法规定,死!”
这个“死”字一出口,叶凡伸出一根手指,猝然点在了张永琛胸腹正中!
强悍的指力,直接命中巨阙穴,冲击肝胆,直达心脏,震动心血,张永琛双目霎时凸出,血丝遍布眼球,面孔扭曲,张大嘴巴,弓起了身子,一动不动!
他死了!
巨阙,人体九大死穴之一,关联心脏,重击之下必亡。
并且,这样的死法,极难查出死因,身为杏林高手、医道大师,叶凡选用这一手技术送他下地狱,也是为了掩人耳目,造成张永琛心肌梗塞猝死的假象,以防后患。
遮上被单,放平他的身体,叶凡迅速离开了市委大院,来无影去无踪,不留下一道蛛丝马迹。
张永琛根深叶茂,若非如此,想要搬倒他谈何容易?官场远比黑道黑暗,一件枪击案根本没办法定他的罪,就算定了罪,判了刑,还有数十种办法逃避惩罚,再然后,卷土重来,源源不断的报复,将会纠缠温婉婷一生一世。
数百里驱车奔波,替温婉婷除去一个政敌,叶凡如此劳神,却能换来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