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孝回答道:“卑职无能!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不过可以肯定,洪宇这个人并没有他档案上写得那么清白!”
“好了!”张思孝的话还没有说完,徐恩曾不悦的打断道:“你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话。我要的是确确实实的证据。”
张思孝脸色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忽然张思孝想起了宋培宪,说道:“处座,有一个人一定有洪宇不法的证据!”
“哦?!”徐恩曾点了一支烟,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坐在沙发上,问道:“谁啊?!”
张思孝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宋培宪!”
“他?!”徐恩曾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张思孝,问道:“你确定?!”
张思孝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像一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洪宇的证据,把洪宇打落神坛!因此张思孝听到徐恩曾的询问,想也不想直截了当的回答道:“我确定!”
徐恩曾点了一下头,说道:“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我下去休息吧!什么时候工作,你等我消息!”
“是!”张思孝应了一声退出了徐恩曾的办公室。
不得不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也塞牙。张思孝前脚刚刚离开徐恩曾的办公室,后脚宋培宪走到了徐恩曾的办公室外,刚想敲门。徐恩曾正好打开办公室门准备离开,看到站在门口的宋培宪问道:“你怎么来了?!”
宋培宪看来一眼手中的公文包。徐恩曾心领神会的让开了路示意宋培宪进来。等宋培宪走进办公室,徐恩曾关上门问道:“这个月怎么送来那么早?!”
宋培宪笑着边把公文包交给徐恩曾边回答道:“处座,这个可多亏洪宇帮忙。虽然洪家现在举家搬到了南京,但是在北平的人脉还是很广。原来我们两个月的货,现在只够买半个月。而且赚的比原来多。”
“哦?!”徐恩曾绕过了办公桌,坐到椅子上,示意宋培宪坐下后,打开了公文包,数了一下里面的金条和银元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你觉得洪宇这个人怎么样?!他有没有背叛|党|国的嫌疑?!”
“他背叛|党|国?!”宋培宪愣了愣问道:“处座,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见徐恩曾脸色不对,宋培宪脑子一转,前几天出现在北平的张思孝,说道:“处座,洪宇这个人我十分清楚。他是一个非常念旧,兄弟观念很重的人。前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洪宇出手相救,张思孝和孙佳吉两个人的命都要交待在奉天。”
宋培宪见徐恩曾的脸色有些缓和,立刻再加了一把火,说道:“处座,洪宇虽然念旧,但是现在可是各为其主啊!他毕竟现在在戴笠手下混日子。如果他片帮你太多,惹怒了戴笠,按照戴笠的手段,他就算不死,也最起码在老虎桥要待上一两年。”
听完宋培宪的这番话,徐恩曾脸色终于缓了过来,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已经下定决心把张思孝打入冷宫。回过神,徐恩曾对宋培宪说道:“你先回北平,趁这段时间,风声不太紧,你再帮我出一批货。”
“是!”宋培宪应了一声,退出了徐恩曾的办公室。
徐恩曾在办公室里又待了半个多小时,在接了一个电话后,急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黄昏的时候,张思孝无精打采的走进了一家酒馆,叫了两个菜和一壶酒,独自一人坐在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自斟自饮,打发心中的怨气。就在张思孝酒足饭饱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一个青年男子走到了张思孝的面前,坐了下来。
张思孝抬头看了青年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这里有人,请你离开!”
青年笑着回答道:“正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的主人知道阁下现在处境非常不好,她想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