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娇是个说风就是雨的行动派,在下定了决心要出走后,心底已经是有详细的计划。胸有成竹的她,此刻倒是气定神闲地同唐泽雨谈论起了关于酒肆的生意问题来。唐泽雨在拿到了四季徽章后,已经换下了他那厚厚的衣衫,穿上了单衣。深蓝色棉布直裾,搭配上一身仿古风格的马甲,倒还真的别有意蕴。尤其是这位老乡还长得五官周正,俊俏精神。
来至看脸世界的陈玉娇同自己的老乡相谈甚欢:“老乡,看不出来,你还真的是有好多刷子呢。你穿越前是干嘛的?居然能在短短的三年期间就给自己置办了酒肆,真了不起呢。”刚才听着唐泽雨风轻云淡地提到了他来西汉朝代时候的创业经历,陈玉娇很是佩服,最主要的,这位老乡还是身穿。系统是直接把他整个人都给塞了过来。
唐泽雨温和地娓娓道来:“我穿越前,就是财经频道里一个写稿子的普通工作人员。”他的声线不是那种特别的低沉的,但是却有一种别样的清越。在这种清越里,还带着一点优雅与华丽。就像是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和煦又带着温馨的香,让人嗅之感觉情绪也不知不觉的平和下来。
陈玉娇与他相识以来,也大致知晓了他这个人的性格。唐泽雨说话慢条斯理的,却总是让人感到信服。他的从容不迫更是会在他的言语语速与抬手举止之间,不经意地渗透出来。这让与他交谈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体会到一种舒适与放松。
“耶,还真是巧哦。”陈玉娇听得眯起眼,笑嘻嘻地说道,“我穿越前,是个无业游民啊,也是靠文字为生的。偶尔还要兼职自己的插画师。我喜欢旅行,我把我所得的稿费都花在了旅行上,我去过很多地方。本来还计划着去一趟巴西的,结果哪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哎!”说道这里,她倒是自己忍不住地笑起来,“我穿越的时候,已经是30岁啦。说起来也是好笑,我一直这么不停的漂泊旅行,我家的母上大人那是焦急的不得了,恨不得我能够立刻结婚生子。现在一遭穿越了,婚是结了,但是头顶却带了一堆绿帽子。我母上大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是咋样的感受呢。”
唐泽雨嘴角噙着笑意静静地听着陈玉娇的感概,“你还笑的出来,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你心态很好的嘛。”
“那是,在我行走了那么多国家之后,见识了那么多世界的精彩的一面后,我早就不认为女人的一生就该结婚生子了。”陈玉娇在谈及自己的生活观念与态度的时候,非常的自信,“当然,我不是反对女人的结婚生子。我更希望的是自己的这一路的旅行里,能遇到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生活观念也一样的人。不是单纯的为了我母上大人那种‘别人都结婚了,你怎么还不结婚’而去结婚。”顿了顿,她又话锋一转,“要说起这个,还真是要提到那坑爹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死观念了。我一点都不赞成这样的观念,我觉得我人生应该是享受生活,而不是为了生活。”
“说的好,就是该这样。人到这世上走一遭多不容易啊,就该是这样的,享受生活,而不是为了生活。”唐泽雨举起茶杯,满怀笑意地说,“前提是,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仅要身心强大,还要经济独立,这样才能在风雨中来去自如。”
陈玉娇也举起酒杯,笑道:“对!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努力让自己过好。”
两人以茶代酒,相视一笑,相同的观念让这两人又拉近了距离。
在酒肆里消磨了一个上午后,陈玉娇便起身告辞离开。唐泽雨一如既往地交代她小心行事。
回到了长门宫之后,陈玉娇望着这金碧辉煌的屋子,又想到了昨日挂在系统商城里寄卖的物件,卖了两件出去,换来了几万块软妹币。这一刻靠在了休息的软榻上,望着头顶藻井上那些镶嵌的东西,陈玉娇觉得有必要自己抠点下来。毕竟,这可是金屋呢。再说了,自己都要准备搬出去了,多少也要为身体原主多多捞一点遣散费才是。
自己一个人说搬出去倒是很好办,可这跟随的侍女该怎么办?她要离开长门宫,也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诈死离开。只是这死法,还真的是没有想好。
这事情,还需要在细细琢磨一下,找系统君商量商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