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那像征着顶级权力的红墙内,那戒备森严的办公室中,姜均正在仔仔细细地汇报着详细的信息,而在姜均的对面,那办公屋的主人,华夏的一号首长,更是全神贯注地倾听着。
姜均的汇报,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因为他知道首长的时间很宝贵,所以在来之前,便将所有资料进行了有效的整理,能精简的便精简,只挑着重点部分来讲,而对于足够重要的内容,则做到细节到位,但即使这样,即使他的语速够快了,仍然用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这一刻钟,已令他满头大汗起来,生怕讲的太多,用太多的时间,耽误了首长更重要的事。
“好!好啊!这小子真够滑头的!”
姜均汇报完后,足足过了十秒的时间,首长才从边听边沉思的状态中醒来,重重地点头,大声称赞起来。
“是啊,这小子真是滑头的很!”
姜均看到首长的肯定后,原本强行控制着的兴奋这才随之表达出来。
“不仅是滑头啊!重点,在这里!”
一号首长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拥有这颗民族之心的年轻人,很多!这世上,也存在不少的高手!但拥有这颗红心的高手呢?难得啊!真的难得!”
首长的话,令姜均老脸一红,的确如首长所说,名义上在他手下的高手有很多,但那都是隐世大家族的子弟,其目的,也不过是那些大家族与国的特殊交易,那些家伙各自怀的都是私心,最多,也只是对各自家族的家族心,又何时有过这民族之心?
虽然此时的姜均明知首长的话并不是批评他,明知对他的处境,首长了解的很,但他还是老脸微红,情不自禁地便低下了头去,自觉无言以对。
“他同那群米国人,去了F?之后有最新消息了吗?”
微微打量了一眼姜均后,一号首长微微一笑,又将话题转移到了胖子的身上。
“还没有,目前,他们应该已经到达了吧?”
姜均马上回答。
“嗯,这小子,绝对不会吃亏的,不过,他所占的那些便宜,连我都觉得痛快啊!老啦!那种年轻的锋芒,已是不再!只能遇到事,前思后想,真是不自在啊!”
首长忽然感慨起来,那幽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怀。
“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啊!这次的事,真感觉如同在钢丝上起舞一般,让人捏着把汗!”
姜均说的倒是心里话,自从胖子不管不顾地出海又来,他便觉放松过一刻,整颗心,都一直在提着。
“这,就是他的本事了!换成我们,倒真是想都想不来的!”
首长微微地笑着,眼神中是那种自然的喜悦,甚至带着一丝丝的神往。
“听说,他想建学校?还把秦家小二拐去为他打工了?”
一提起胖子来,一号首长竟是问个没完,此时哪里像那种大忙人儿。
而此时他们津津乐道的胖子,却是毫无节操地在装哭,而且哭的好逼真,看起来还好伤心呢!
“呜呜呜!俺好心地救了人,肿么忽然间变成了这样子呢?俺亲眼看到他们被炮弹打到,死伤一片!无辜的生命被轻易带走,那可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们啊!那么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忽然间没了!好可怜!好可怜啊!”
小F国的顶级会议室里,除了胖子之外,在坐的都是身份显赫的大人物,一边儿是小F的高官,一边儿是米国舰队的高官,而胖子这个小人物,却是坐在米国舰队一方,坐在科恩蒂耶身旁,不管这双方眼下争论着什么,胖子都是自顾自地小声哭着。
不住地哽咽,抽抽搭搭,咿咿呀呀,鼻涕眼泪一大把,还时不时地往身侧那看起来很是豪华的木质地板上甩上一大把,不过他这种恶心人的相,非但没遭到什么厌烦,甚至竟是在那帮洋鬼子的眼中,可爱非常,而且如此卖相更是带动得科恩蒂耶也是眼圈儿通红,泪流不止起来,更有甚者,平时很是讲究的科恩蒂耶也是不顾形象地,学着胖子的样子,时不时地往那地板上甩啊甩的。
其实,此时的胖子装的很累,那偷偷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来的胡椒粉呛得他难受的很,不过为了心灵的爽,他已是顾不得这些了。
这个样子,完完全全就是红果果的挑拨啊!只不过这种挑拨,很是自然,很是动情,很是直接又不着痕迹!所以,这一切看在米国人眼里,可爱的不得了!而且无形中,已是将胖子当成了自己人!
倒是那对面儿的小F高官们,看着胖子如此,个个儿脸色铁青!
受伤的是咱们好不好?米国人挂了才九个好吧?咱们挂了三船人!现在还被他们找上门来,要咱赔礼赔罪又赔款!咱还没哭呢,你个看热闹的哭啥?你不就是船的甲板上破了俩洞吗?至于吗?
可是这帮小F却是无论如何,也只能将恨掩在心里,脸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表现,毕竟那两炮是己方开的,没理在先,可是谁成想那么一大堆米国人,就上了那条小渔船呢?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不过无论如何,当初在场的小F一方的人,没留下一个活口,哪怕人家把更大的罪过扣在他们头上,也没人证了啊!那米国战机上的弹,肿么就那么猛呢?真够恨啊!
“对于这种事情,真的好是遗憾,我们一定会拿出最真诚的解决方案,请代我们暂时安慰那些死者的家属,我们一定会严惩肇事者,而且一定会给予最优厚的赔尝的!”
小F一方的一位外交官说起话来倒还算中听,不过那所谓的严惩肇事者,却是无从说起了,那肇事的都挂了,你还惩的屁呀?
“是啊是啊!这件事说起来真的是误会啊!我们的船是去追击逃犯,谁能想得到,贵方人员竟是在那艘华夏的渔船上啊?”
另一位小F军方高官更是与那套洋鬼子们套着近乎,尽力地解释着。
“呸!”
一旁哭哭涕涕的胖子却是猛然抬起头来,一口唾沫便喷了过去,精准地将那唾沫喷到了那位军方高官咧开的嘴里。
“谁是逃犯?你们这群流氓,你全家都是逃犯!逃尼玛个屁呀!”
胖子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不过这形象嘛,他是早就没了,而且此时此地,这种毫无形象更是正得到着洋鬼子们的爱戴,所以此时哪怕他说几句脏话,也没哪个洋鬼子挑他啥毛病,更是都亲切地看着他骂,那神情里,竟是毫不掩饰地充满了鼓励。
“哇!~~~”
那军方高官已是恶心地干呕起来,哪怕此时他想还上几句嘴儿,也是没那空呢,而其它的F方人员,谁会傻地接骂呀?找虐也没这么找的吧?所以此时的会议室里,只存在着一个声音,胖子那泼妇一般的骂声!
“肿么?你个孙子肿么不说话了?也知道自己理亏啊?”
胖子的骂声越来越响亮,那军官的哇哇声更是一声接一声,此时他不仅仅是恶心的,甚至已是气的有点儿眼斜嘴歪快吐血了!那是咱不说话吗?还理亏?看不到咱正恶心的吐呢吗?
“你们给俺说清楚,什么叫逃犯?犯了法才能叫逃犯吧?那地方,是俩国争议还未争完结果的地儿,俺们这些小渔民,招你惹你了?动不动就要抓,就要扣,就要罚!在你们眼里,俺违了你们的法,在俺国眼里,你们的渔民还违了俺国的法呢,到底谁的法对,有结论没?既然是没争完呢,你们那法准吗?”
胖子声音越说越大,气乎乎的指着那帮小F的高官们。
“一个国的法,能管那片地儿吗?要说法,那得用国际法吧?你们给俺说说,俺违哪条儿国际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