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这件事情不是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吗？”燕扬无所谓的耸耸肩，“你看我只是拿出论文就有医药公司上门，等经过了实验，他们还不得踏破门槛啊！”

“你这个人看起来挺聪明，怎么这个时候这么笨呢？”林素馨有些急躁，“你以为做实验是跟我们在实验室里面做的一样吗？这次是直接做人体实验的。”

听到林素馨的话，燕扬猛然抬头，“你是说，这次的实验都是在正儿八经的人身上做的？”虽然燕扬猜到可能会做实验检验真假，但是没想到大会竟然丧心病狂到用活人的程度。

之前在西海市燕扬研究出解药的时候，也是现在小白鼠的身上做过实验，证明了效果之后才用到了人体上。况且，当时的情况危急，如果不用药的话，那些研究人员肯定会死。

即便是这样，燕扬心中也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直到最后一号首长下令，燕扬才最终下定决心，将这些药物用到了那些研究人员的身上。

尽管燕扬和林素馨他们尽了全力，但是最终十六名研究人员中，还是有两人不幸牺牲。虽然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但是燕扬的心中仍旧有些淡淡的失落。

这次的交流大会如果真的用活人的话，那么在燕扬的治疗下，至少会有八分之一的人失去生命。这样的事情无疑是燕扬不想看到的，毕竟医者父母心。

“没错，这些实验的确是全部在人体上做的。毕竟，虽然我们的药物有效果，但是却没有经过临床验证。只有大批人用过之后，才会知道这些药的推广效果如何。”

一种药物在实验室研究出来之后，首先是现在小白鼠的身上进行实验；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会在人身上实验；只有在小批量的人体试验过后，才会开始大批量的临床推广。

“可是这样做的话，大会不怕被警察查到吗？”燕扬疑惑不解地盯着林素馨，“要知道，这可是大批量试验，一旦开始的话，参与者肯定是以百为单位进行计算的。”

“你想的太多了。”林素馨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大会当然不会用失踪人口来做实验。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算是大会邀请，也不会聚集这么多全世界顶尖的医务人员。”

“如果不是用失踪人口的话，那他们怎么会找到这么多人的？”燕扬心中的疑惑更甚，“要知道，进行实验的不止是我们，还有其他十几种的新型药物。”

“这个很简单。”林素馨低声说道：“每一种药物都是针对特定病症，那么只要将消息放出去，自然会有成千上万的病人求着参加。甚至还有实验名额需要花钱才能拥有。”

听到林素馨的话，燕扬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林素馨说的没错，自己心中惦记的是病人的性命，不想轻举妄动。可是在病人眼中，自己的药物就是他们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这根稻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们怎么会舍得让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

“你说的没错。就算知道自己可能会死，那些人也不得不来。毕竟来了这里就有希望，可是如果不来的话，那就真的是只能等死。”燕扬缓缓地点头说道。

怪不得林素馨会说有的名额甚至还需要花钱，全世界那么多的病人，可是实验的药物只有那么一点，谁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病情到底什么时候发作，自然是越早治疗越好。

“那你知道我们这次的名额是多少人吗？”燕扬心中刚刚解开一个谜题，顿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是关系着这些实验名额的生死存亡。

听到燕扬的话，林素馨缓缓说道：“我们这次有五百个名额。这还是大会特意照顾我们，将我们的名额缩减了一半。毕竟脑虫这种病，稍微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

“名额太多了，有没有办法将这个名额稍微减掉一点？”燕扬的眉头紧锁，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的病人，一旦实验开始，自己肯定会忙不过来的。

“没有办法。我们的人数已经很少了。其他的实验人数都在一千往上。”看着燕扬紧锁的眉头，林素馨自以为猜到了燕扬在想什么，“你放心好了。这些实验目标在来之前都已经签过治疗协议，就算在试验中死去，你也不用担负任何责任。”

“我不是担心要负责任。”燕扬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有展开，“我是在担心等到实验一开始，我会照顾不过来他们。你不要忘记，当初我们是怎么做实验的。”

被燕扬一提醒，林素馨这才想到，当初救治那十六名研究员的时候，不仅是用了燕扬研究出来的PLTK-52，燕扬用银针帮他们进入假死状态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如果没有燕扬的银针，那么当初治疗那些研究员的时候，他们根本撑不到药效发挥作用的时候。那样的话，死伤肯定会爆炸性的翻倍。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再想到燕扬肯定来不及同时照顾五百人，这些人肯定会有很大一部分死掉，林素馨的脸色不由得煞白，“这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