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摇头道:“玄苦大师是我恩师,我对他大恩未报,宁可自己性命不在,也决不能以一指加于恩师。”
玄寂怒道:“你还想抵赖?那么你掳去那少林僧呢?这件事难道也不是你干的?”
宋逸晨此刻也不好插嘴,他知道这是乔峰那坑儿子的老爹干的,乔峰这是**裸的背黑锅,不过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这锅乔峰不背也的背!
薛慕华现在想要甩锅,好好在掌门师叔祖面前表现一番,弥补罪孽,连忙说道:“阁下可否讲解昨天的事情。”
乔峰道:“玄苦大师非我所害,我昨晚也决计没从少林寺中掳去一位少林高僧。你们有许多事不明白,我也有许多事不明白。”
玄难道:“不管怎样,这小姑娘总不是我方丈师兄所伤。想我方丈师兄乃有道高僧,一派掌门之尊,如何能出手打伤这样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娘再有千般的不是,我方丈师兄也决计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笑话!你没有亲眼见到我大哥伤人可以污蔑于他,为什么我大哥不能说玄慈故意打伤阿朱呢!?”宋逸晨插嘴道,玄慈的事,他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处理掉,但是对方本人不在,叶二娘虚竹也不在,还不是时候。玄慈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叶二娘的武功肯定是他教的,叶二娘能够成为四大恶人,没有遭到为难,肯定有他的原因。
玄慈与玄难对望一眼,他们现在也的确没有证据,只能询问阿朱道:“出手伤你的是谁?你是在何处受的伤?此人现下在何处?”
阿朱此刻想到了慕容复,便道:“那人是个青年公子,相貌很是潇洒英俊,约莫二十**岁年纪。我和这位乔大爷正在客店里谈论薛神医的医术出神入化,别说举世无双,甚且是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怕天下神仙也有所不及……那时候我说:‘世上既有了这位薛神医,大伙儿也不用学什么武功啦?’乔大爷问道:‘为什么?’我说:‘打死了的人,薛神医都能救得活来,那么练拳、学剑还有什么用?你杀一个,他救一个,你杀两个,他救一双,大伙儿这可不是白累么?’邻座有个公子爷一直在听我二人说话,忽然冷笑道:‘天下掌力,大都轻飘飘的没有真力,那姓薛的医生由此而浪得虚名。我这一掌,瞧他也治得好么?’他说了这几句话,就向我一掌凌空击来。我见他和我隔着数丈远,只道他是随口说笑,也不以为意。乔大爷却大吃一惊……”
玄寂问道:“他就伸手挡架么?”
阿朱摇头道:“不是!乔大爷倘若伸手挡架,那个青年公子就伤不到我了。乔大爷离我甚远,来不及相救,急忙提起一张椅子从横里掷来。他的劲力也真使得恰到好处,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响,那只椅子已被那青年公子的劈空掌力击碎。那位公子说的满口是软绵绵的苏州话,哪知手上的功夫却一点也不软绵绵了。我登时只觉全身轻飘飘的,好像是飞进了云端里一样,半分力气也无,只听得那公子说道:‘你去叫薛神医多翻翻医书,先练上一练,日后替玄慈大师治伤之时,就不会手足无措了。”
玄难皱眉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朱道:“他好像是说,将来要用这大金刚掌来打伤玄慈大师。”
群雄“哦”的一声,好几人同时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有几人道:“果然是姑苏慕容!”好嘛慕容复又再次成为了背锅侠!
游驹忽道:“乔兄适才说道是有人冒充少林高僧,招摇撞骗,打伤了这姑娘。这位姑娘却又说打伤她的是个青年公子。到底是谁的话对?”
阿朱忙道:“冒充少林高僧之人,也是有的,我就瞧见两个和尚自称是少林僧人,却去偷了人家一条黑狗,宰来吃了。”
乔峰道:“薛先生今日救了这位姑娘,乔峰日后不敢忘了大德。”薛慕华看看乔峰又看看宋逸晨,点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