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什么怪?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朱丽娟大声道:“今天正好街道民宗科的刘科在这里,我就宣布接班了啊。不好意思!”
“啊?!你自己就宣布接班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啊,难道我们同意你了吗?”
“喂,搞搞清楚啊,我接班难道要你们同意的啊,我是按照卢长老的遗书宣布自己接班的,你们要支持卢长老!”美女不甘示弱道。
“我们支持他个鬼!”一个家伙大叫一声:“老大死了,轮到老二。”那个给我引路的小老头吼叫道。
老三不高兴了,道:“还有我老三呢,我老三年轻有为,你老二,你这个老二还能活几年啊——喂,我不是咒你死啊,你自己得了什么病你自己不知道啊,胃癌!胃癌就回家养病去啊,该啥啥的,来这里凑什么热闹?教堂里有活动我会叫你的,只要你老东西走得动。”
“喂,你老三不要这样啊,你以为你就可以接老大的位置?你干的什么事情今天要不要和刘科说说。”
“我干的什么事情?你说啊。”
“你搞不正当的教派宣传。”
“你胡说!”老三骂道。
美女朱丽娟火了,她一下子就跳到桌上了,她大叫一声:“静一静!”
众人见她这个女汉子的举动惊讶极了,都看着她,朱丽娟吼叫道:“大家静静,你们叫什么叫啊,争什么争,我有遗书在此,你们看不见吗?我就是这里的老大!大家以后都听我的!”
“你老大,你以为你和卢长老睡觉我们不知道啊?你就是一个卖的!”老二嘲讽道。
“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就是一个表子!一个表子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放屁!”……
议事大厅吵的不可开交,我看着耶稣,耶稣老人家垂着头呢,我心想老人家一定痛苦死了啊,终于,我大声道:“你们干嘛呢,吵什么吵,遗书什么的还没做鉴定呢,给我!我拿回去做鉴定,鉴定结果是真的——真要是卢长老亲自写的,那么就是四长老朱丽娟接班,你们争个屁啊,难道当一个大长老有钱赚?大家都是为了做工作,都是为了宗教和谐,你们不知道吗?好了,把遗书给我,我要走了。”
众人被我唬住了。
我继续说“你们几个啊,你们怎么回事呢?卢长老尸骨未寒,你们就在争位置,上帝看见你们这样不懂事……你们以后老了好意思见上帝?”
说完这些我拿着卢长老写的那遗书就离开了教堂,我心里这个高兴啊,特么的我要赶紧的给老侯打电话,就两字:碰头。
我们要马上鉴定这个遗书的真伪,到底是不是卢长老的写的,他为什么要写遗书,为什么呢?!
他的真实的目的!
我给老侯打了电话,我说“老侯,你狗日的在哪?现在。”
“我在居委啊。”
我说“你到居委去干吗?不是说好了查那个卢长老的老婆的吗?”
“是啊,那个卢长老的老婆不是很喜欢参加居委组织的文艺活动吗?所以我正在居委这里了解这方面的情况呢。我总不能直接去找那个女人吧,人家家里正在办丧事。”
“喔。”我想这老侯说的对。
我说“我这里好像有点线索了……”
“啊,你在哪?有线索了,好啊,你在哪?”老侯急吼吼道。
我说“我在塘南路的路口啊。”
“好的,好的,你打的来居委。我等你。”
我说“打的来居委啊?!”我故意重复了一遍。
“报销!报销!报销好了吧?尼玛,也就起步价。你个狗日的,真特么小气!”老侯笑道。
我说“老侯啊,我说我要报销了吗?”
“好好好,我错了啊,向你道歉,你赶紧打的来,正好也听听我这里的情况。”
我说“好的。”
我心里想笑,我说这老侯啊,只要为了破案,老子叫他学狗叫,他都会干的。这几把什么鸟人?
一会儿我就到居委了。
居委的那个书记我是认识的,小猪。喔,他姓朱,因为长的胖,个子矮,绰号:小猪。
这小猪正在介绍万阿姨的情况呢。
万阿姨就是卢长老的老婆,今年五十一岁了,前文说了,她原来在市内的一家戏剧团工作的,演过女一号,有点小姿色的,嗓子也不错,后来腰部那里扭了,就不演戏写剧本,这女人有才啊,但是这年头戏剧团生存难的,所以平常的时候万阿姨就没什么事情,她写的剧本好像也不卖座,因为她会唱几句,算是特长吧,就经常的来居委表演戏剧。唱阿庆嫂什么的。
来居委表演属于特邀,会有劳务费拿。小猪介绍道。
我惊讶地说“还有钱拿啊?呵呵。”
“是文化站下拨的钱,我们街道文化站有文化经费的,万阿姨怎么说也是我们街道文艺界名人。”小猪书记笑道。
我说“他们家经济状况怎么样啊?”
“看起来不怎么样,有一次这万阿姨说她的女儿闹着要移民,问她借钱呢,她有什么钱?靠一点工资,当然有的时候有一些外快,比如我们邀请她演出,唱戏,那也就是1000元而已,再说了又不是天天唱,一年吧也就是几个节日有演出。”小猪书记道。
老侯问:“她的女儿多大啊,嫁人了吗?”
“这个不太清楚。”小猪书记道。
我们和小猪书记告辞,一上车,老侯就急不可耐地问我:“刘科啊,你说你有线索了,什么线索啊?”
我就把卢长老的遗书拿出来了。“啊,这是……”老侯的眼睛瞪着我。我说“你瞪着我干嘛?”
我就把教堂里的情况说了,老侯皱着眉头道:“我们得赶紧把这个遗书送到鉴定中心去,对了,接下来我们要做这么一件事,了解这个卢长老家的经济状况。”
我说“对啊,老侯,你狗日不笨啊。”
“就你小子聪明?”老侯道:“对了,还有就是这个基督教堂的经济情况。你得说说。”
我说:“老侯,这个我是知道一点的,这个教堂的收入主要是一些教徒的爱心捐助,有钱有物,但是貌似账目很清楚,账目都是上墙公示的,不会有猫腻,因为有那么多眼睛看着账目,即便卢大长老想捞钱,也很难啊,当然他有一点自主权,属于个人的工作经费,比如说自己要去哪里交流学习什么的,那也就是一年用个几万块而已吧,不会有很多的。”
“喔……对了,刘科,你分析分析,为什么这个卢长老总是要去那个理发店呢?老季那个理发店也就是一个小理发店,里面有几个老女人,也许会有什么不好的行为,比如干那个什么事情的,但是卢长老除了刮胡须之外,难道他也喜欢老女人给他洗脚啊?或者,就当有那么一个无耻的事情,他怎么就喜欢老女人呢?”老侯对我道。
我说:“老侯啊,这大概就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了,再说了,在老季的那个小发廊里做坏事,钱花的少啊,我想这个卢长老应该就是经济方面不宽裕的,或者说他的家庭需要钱,他只好省着花,但是他又不得不花。”
“为什么呢?”老侯道。
“为什么这还要说,他的身体有需要啊,有荷尔蒙啊,他的胡须要刮的对吧,那个事情当然也要干的!”
“哈哈,这些人啊,他们怎么回事呢,一本正经的时候真的很吓人,号称上帝的子民,信奉上帝,可背后干的都是什么事情,哎!”老侯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