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还撑得住!”濯清惨白着脸转向众人,说道:“青玉令发出的光会压制凡人的意识。看来围困欧阳堡的人应该被困住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秦夫人~”
“秦香昏过去了,我这就把他背来,还劳烦那位师父帮忙将他带走!”秦寡妇说罢又对着众人行了一礼,转身匆匆离开,却被欧阳玲玲堵在了门口。
“玲玲?你、你回来了?”秦寡妇又惊又喜,上前两步握住欧阳玲玲的胳膊上下看了看,“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
欧阳玲玲眼圈微红,对着秦寡妇笑了笑,说道,“多谢夫人费心,玲玲无碍!”
秦寡妇摇摇头,安慰地拍拍她的手,“香儿若知道你平安回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我现在就去把他叫来,你、你找濯清师父有事啊?”
欧阳玲玲抬眼望了下濯清,点了点头,“是,玲玲找濯清师父有事!”
秦寡妇愣了愣,说道,“那,那你们聊吧,我,我去看看香儿!”
待她离开之后,欧阳玲玲对着众人说道,“家父今日下葬,玲玲烦请各位送家父最后一程!”
“孟姜为何会放你回来?”濯清反问道。
欧阳玲玲冷冷笑道,“濯清师父以为那?欧阳堡遭此大劫,难道与诸位就毫不相干吗?诸位妄称英雄,却在此刻打算抽身离开,是不是有失江湖道义!”
濯清并不在意欧阳玲玲的冷眼相对,他只是有些想不通,以孟姜的性格,既然把欧阳玲玲掳走,一定是不想她搅在这场江湖纷争中。如今却让她独自回来面对一切,还将青玉令交给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濯清的不回答在别人眼里却成了无言以对。
欧阳玲玲却未再咄咄相逼,反而对着众人抱拳一礼,说道,“家父生前待你们如上宾,我欧阳堡不求各位报答,只希望各位能以朋友的身份,护送家父出殡。自此,欧阳堡的存亡,与诸位再无干系!”
积善上前两步立在众人面前,对着欧阳玲玲行了一个道礼缓缓说道:“欧阳姑娘,并非我们不想帮忙,而是修道之人,不宜插手江湖纷争。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还望欧阳姑娘谅解!”
“难道修道之人也不宜参加别人的丧葬之礼吗?”欧阳玲玲冷声反驳。
“这~”积善面露难色。
阿音按捺不住内心的暴躁,忍不住气嚷道,“你这丫头怎么那么烦人,再罗里吧嗦的,小心小爷我吃了你!”
“人吃人我倒是不曾见过,只是不知阿音小师父,是人是妖?”欧阳玲玲终于可以直面阿音,心中再无任何涟漪。
“你这话什么意思?”江小雨眯了眯眼,“孟姜跟你说过什么?”
欧阳玲玲不答反问,“江少侠此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们确实有事情欺瞒了欧阳堡,让整个欧阳堡因为你们的欺瞒而惹来了狐族和野狼军的围攻,又为你们的置身事外而被江湖人嗤笑为鼠辈宵小?”
江小雨被对方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能在他的内心深处,对于欧阳堡是存着内疚的。他转头望向濯清,不知该如何回答。
濯清沉吟片刻,轻声叹道,“我们对你确实有所欺瞒,想必孟姜告诉你的也不仅仅是这些。关于你的父亲,关于魔族的侵入,你应该也有所了解。若你执意将欧阳堡的劫难算在我们头上,我们不会反驳。孟姜赠你青玉令,是为了解你一时之忧,他不可能将青玉令永远悬挂在欧阳堡的大门上。他告诉你这些事情,也不是让你怨恨别人,而是让你释怀,让你走好接下来的路!你一心想安葬你的父亲,可我劝你,最好不要让你父亲的灵柩经过欧阳堡的大门,否则,青玉令的光会让他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