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敖江挑衅地看着众人。
积善看了看玉清扬,有些犹豫,江小雨却道,“盛情难却,积善师父,坐马车总比走路来的舒坦。”说吧,率先迈步向前走去。李江背着濯清,本就有些气喘,见江小雨已经走向马车。立刻迈开步子快步跟上。
敖江回头望了望山顶,嘴角抑制不住笑意,想必此刻的会议大厅,正在上演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可惜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笔账,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算!
马车行驶数里,几人才突然想起,欧阳玲玲和秦香去了哪里?刚刚客栈门口。他们只注意到黑压压的黑衣人,却并未看到秦香二人的身影。如今他们自身已经是“人为刀徂我为鱼肉”的被动境地,又如何去寻找秦香二人。
思及此,几人皆是沉默不语。
空荡荡的客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寂寞着。被帽檐遮住大半张脸的小二,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对刚刚剑拔弩张的场景毫不在意。似乎见惯了生死,也似乎,从来都在生死之外,他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趴在柜台前打盹。
客栈门口临近山脚的灌木丛里,缓缓探出一人,却是欧阳玲玲。她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对着身后摆了摆手。
不多时,灌木丛中又走出一人,正是秦香。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见四周无人,欧阳玲玲这才有时间关心秦香的伤势。濯清那么厉害都被伤成那样,她以为秦香定也伤的很严重。
上下左右看了半响,欧阳玲玲不禁皱起了眉头,“秦香,为何你~”
“我没有受伤!”秦香直直盯着欧阳玲玲,我这长剑的手有些抖,不知为何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受伤!”
欧阳玲玲只觉眼前的人与往日不同,整个人都显得那么慌乱,眼神更是荒芜一片。
“你,怎么了?”
秦香猛一回神,整个人无措地躲闪着欧阳玲玲的眼睛,嘴里喃喃自语,“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欧阳玲玲伸手扯住秦香的胳膊,连声唤道:“秦香,秦香!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濯清师父会受那么重的伤?刚刚来的那群黑衣人又是谁?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啊?秦香,你快告诉我啊!”
秦香只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心口有道裂痕陡然间扩大,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汹涌而出,以不可抵挡的之势,带着暴风雨般的残暴,直逼而来。
“啊~”秦香猛地推开欧阳玲玲,抽出长剑对着虚空一阵乱砍。欧阳玲玲被推到在地,惊恐地看着疯狂的秦香,眼泪哗哗直流。
饶是身体有万千力量,想挥去脑海中的痛苦却如隔靴搔痒。最后,秦香扔了手中的剑,死死抱着脑袋,跪在地上,发出阵阵低吼。
欧阳玲玲慌忙爬过去,伸出双臂抱住秦香哽咽着喊道:“秦香,你答应过我,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你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我很害怕,很害怕!”
秦香的整个身体抖的如秋风中的落叶,浑身却又不停地向外冒着汗。他死死地摇着嘴唇,双手拼命撕扯着头发,恨不得连同头皮一并撕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