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郓哥的回答,孟陛笑道:“你这么评价她就有失偏颇了。她这种人,虽然不能说是受生活所迫强颜欢笑之辈,但是能在这郓城混出这个个名声也绝非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
对于她的情况,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见孟陛这么问,郓哥不好意思的笑道:“孟哥,这个……我们这一帮都是小孩子,这你也见到了。关于她的信息,我们也都只是听别人说听来的。那种地方,先不说我们太小了,人家不让进了。就是让进,咱们也没有那么多钱去啊。
还有就是,这个阎婆惜虽然也是干那行的,但她接客也是有要求的。每个月只有单数的日子才会接客。而且每逢节日都不接客。
最离奇的就是,每次出来接客,都要设三重考验,如果通不过的话,那也是无缘见到她的。”
一听这话,孟陛顿时来了精神了,把郓哥拉到近前,好奇的问道:“这三道考研都有什么名堂,你说来听听。”
郓哥一看着情形,顿时知道了孟陛什么意思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王琳。
王琳此时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两个人说话一样,眼睛看着别处,脸上丝毫看不出表情的变化。
孟陛笑着拍了一下郓哥的头,不满的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挑拨离间呢!我这是问你正事儿呢!人不大,想的倒是不少,快说!”
郓哥被孟陛这么一拍,摸了摸头,委屈的说道:“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嘛。不就是那几样嘛。第一重是对词。她会看自己的心情,写一阕词挂出来,来的人需是能对的上来,才能进入下一轮。
第二重就是歌赋了。这种事儿,只有那些文人雅士才会喜欢的。
第三重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大部分人都没有这个缘分和能耐,有这个能耐的人,出来之后也没有提这茬的,所以我也无从知晓了。”
孟陛一边听一边不停的点着头。
听完郓哥的话,他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闫惜娇会有花魁之名了。
这前两重考验,说白了,在筛选客户的同时,也无形中提升了自己的知名度。
试想一下,能去的人,肯定首先得交钱了,甭管是真有钱还是装有钱,这个钱总归是真的。
而那些心中没有半点墨水的草包,肯定不能成为她的客户。
那些人,需求点完全不同。他们能用钱解决的事儿,从来都不愿意多费脑子。更重要的是,他们去那种地方是简单的找快活的,可不愿意去废那么多心思。
而真正愿意花上这么大的心思去找她的。肯定都是传说中的死忠了。这些人,流连一次之后,肯定会终身难忘的,肯定不会是一锤子买卖。
俗话说得好,容易到手的,人都不会太珍惜的。
而费尽心思得到的,即便是一般的货色,他们也会觉得物超所值。这就是人的消费心理。
而这些人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去获得她的垂青,这无形中就抬高了她的身份。那些考验在有心为之的情况下,很快就会被传为佳话。用不了多久就会十里八乡尽人皆知了。
这就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了。
那些听到这些传闻的人,在财力允许的情况下,肯定也想来试一试,看看自己是不是也有这个运气能够一亲芳泽。
想到这儿,孟陛也算是明白了,那些做营销的人到底是如何把一个个没听说的牌子在极短的时间内做成世界第一品牌的。
客户的心理,还真的是很值得研究的。
孟陛拍了拍郓哥的肩膀,欣慰的说道:“你这活儿干的很不错。行了,你先去歇着吧,嫂子!迁儿!你们过来来,咱们商量点事儿。”
时迁颠颠儿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你今天这是想去试试去?”
时迁虽然没有那哥仨的本事,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他的耳朵还是很灵敏的,早就把两个人的对话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