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那个管杀不管埋的上官?”中尉一脸的嘲弄,“这事儿归王副司令管,我不告诉你们了么,王副司令在石臼湖!”
“怎么跟长官说话呢?放肆!”随从副官也忍不住火儿了。
“什么tmd长官?拿几万士兵性命开玩笑,也配叫长官?”中尉不买账的回敬,“有本事自己去跟鬼子干,别没事串门子玩儿!”
“你…”随从副官伸手掏枪,却被中尉抢先用枪指住脑袋,“长官,我是武穆军军官,不归你管辖,你没权枪毙我!还有,不会玩儿枪就别拿枪吓唬人!”
上官云相气得脸都青了,“走!”
“长官慢走,您慢走!您要是自己把部队救出来,我给您磕头上供!”中尉不依不饶的追着喊。
上官云相终于在江南指挥部找到王一郎。
王一郎依条例向上官云相行军礼,然后把上官云相请进会客厅,就一言不发了。
上官云相等不及,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王一郎很激动:“看着那么多国军弟兄在流血,我早就按耐不住了!可是,他们为什么流血?为谁流血?咱们得说清楚!本来芜宣一线是我的防区,可是你步步紧逼,我是步步退让,把防区给你了,你守不住,还惹出这么大麻烦!”
“是我考虑不周!”上官云相只有低头认错的份儿。
“考虑不周?恐怕是千虑一失吧?”王一郎丝毫不留情面,“你想占我的地盘,把金矿搞到手,却整不过鬼子,只好退回去;我们告了你一状,你不服气,想争回面子,就发动了这次行动,对吧?几万兄弟的性命呀,都是大好儿郎,就为了你一己之私争口气,他们马革裹尸浴血奋战,可是你却连气也争不到!他们的血都白流了!”
“王副司令误会了,我也是有口难辩,咱们这样,以前扯不清的事就不提了,现在救兵如救火,你王副司令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为了我几万兄弟,怎么都好说!”上官云相一副委曲求全的姿态。
“好说,看在那么多国军弟兄的面子上,我就一个条件!”
“王副司令请讲!”
“你以后离武穆军的部队远点儿!”王一郎提出的条件是绝对羞辱性的。
“这…,我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要看上面的命令,我做不了主!”上官云相很难接受这个条件。
“那好,既然都是为了几万弟兄,我们一定会出兵救援,但是救出来的部队由武穆军收编!”王一郎提出实质性条件。
“这个军委会恐怕不会同意!”上官云相后背都湿透了,部队被武穆军收编,自己就没法儿做人了。
“所以,要你上官长官签字认可!为了几万国军兄弟,你就承担一些责任吧!”王一郎步步紧逼。
“这不可能!”上官云相毫不犹豫的回绝了王一郎。
“那好,我也不能见死不救,眼看着国军兄弟死在鬼子枪下,这样吧,我出兵救援,然后强行收编,军委会责怪下来我武穆军也没办法!我们武穆军待遇好、装备好、名声好,相信收编起来难度不大!我们还可以先派人与里面的几个师长、团长谈判,收编起来更容易些!”王一郎彻底堵死上官云相的退路。这些条件武穆军确实能做到,但是上官云相将会身败名裂。
上官云相彻底崩溃了:“那好,这几个师都不是我的嫡系,救出来后就驻防在武穆军相邻防区,相信他们会感恩戴德与武穆军友好相处,我回去后申请调离与贵军相邻的防区!”
“谢谢上官长官深明大义,咱们签个协定吧!”王一郎要把这事做成铁案,攥住上官云相的小鸡鸡。
“这个…,我看不用了吧?我一个堂堂国军中将岂能言而无信?”上官云相自然不肯签这有失体面的协定。
“还是小心为妙!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吧!”王一郎毫不妥协。
上官云相无奈,只得签订城下之盟。
“传我命令,苏皖大队、反战车大队、重炮大队按作战预案向南陵出击,截断鬼子退路;骑兵大队、装甲大队、水兵大队、防空大队按作战预案向芜湖港出击!”上官云相刚签完字,王一郎就当面下达命令。
武穆军早就做好了部署。北面苏皖大队从当涂出发直插南陵,反战车大队、重炮大队随后保驾护航;从高淳出发的装甲大队拖着滚滚烟尘直奔芜湖城,骑兵大队尾随其后,防空大队保驾护航,伺机对付鬼子的坦克、飞机,水兵大队则蓄势待发,准备从水路夹击芜湖港。
鬼子也早就防备武穆军介入,根据武穆军的部署布置了大量的警戒部队:以20辆坦克、10装甲车部署在芜湖,准备协助芜湖守备部队抵挡就近的苏皖大队步兵及重炮大队,准备以战车部队冲开步兵阵线,直取重炮大队;在南陵部署了36门速射炮对付高淳集结的装甲大队、骑兵大队;不料想武穆军却打了一个交叉换位,以战车对战车的硬碰硬;以步兵对付装备了大量穿甲弹的速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