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散落在书上的目光一抖,许久,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虽然宫洺没有直说,但唐无忧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已经霸道出毛病来了,此刻更是吃定了她。
再次咬牙,唐无忧懒得再跟他绕弯子,“放了红衣,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去找他不过是为了学笛而已,你这样无端端的将人抓走太过分了。”
闻言,宫洺唇角淡淡一扬,“我知道。”
他既然能将人弄回来,自然是问过当天他们都做了什么,不然以他的性子,还会这么安稳的坐在这?
他知道?知道还抓人?有病!
蓦地,她好像反应到了什么,手中的茶碗砰的一声落在了桌子上,她起身恼道:“无聊。”
她怎么就这么笨,居然上当了,唐无忧恼恨之余转身就走。
见她要走,宫洺也没拦她,他微微一笑道:“若是往后还想学笛,随时可以来王府,不会有人拦你。”
还来?当她傻么,被他引来这么一次她已经够蠢了,还妄想让她来第二次,做梦!
唐无忧没有回头,愤恨道:“我若是要将他带走呢?”
“没可能。”仍是那淡而不温的声调,但唐无忧却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头疼的闭了闭眼,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却险些被眼前的一身黑衣吓的跌倒。
见她脚下踉跄,宫洺突然伸手将她扶住,深邃的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他似乎很喜欢见她慌乱。
大手从她的手臂滑向她的手腕,一个转身,拉着她便往外走,“带你熟悉一下。”
唐无忧眼角一抽,顿时觉得这人脑子不好,她又不住在这,为什么要熟悉?可奈何,她的手挣不出他的钳制,只能跟着他的脚步前行。
“你要带我去哪?”唐无忧语气不善的问。
“你今天应该不是专门来看本王的吧?”
废话,当然不是!
经过一个竹园,里面有间不大的屋子,四周尽是青竹,碧绿丛中一抹胭红格外显眼,见此,唐无忧一怔,“红衣?”
闻声,正在小心清理竹叶的男子温婉回头,看着她淡淡一笑,“唐姑娘。”
绢丝红装衬着那纤细的身子更加羸弱,白皙的面庞好比女儿家俏丽,微扬的嘴角不张扬不内敛,勾勒的恰到好处,与他在一起,时常会让人忘记他是一个男子,难怪进出花魁楼的那些男人们有时候宁愿放弃美女的陪伴,也要听红衣魁倌奏笛一首。
“人在这,你现在放心了?”宫洺站在唐无忧身后,见两人如久疏之交相望,心里虽说还是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松口了。
这几日他也了解过,这个红衣虽为小倌,但却是不卖身的,与客人也不过是谈话听曲之交,另外,他的谈吐举止都十分像个女人,更重要的是他亲口在他面前承认,他不喜欢女人。
唐无忧回头看了他一眼,她的确是没想到宫洺会把红衣安安好好的养在府里,她还以为他会像对待那些公子哥一样,将他送走或者关起来。
“我能跟他单独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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