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这场婚礼仪式,他们结婚的事情并不算向外面正式公开过。
因为大多数人认为,没有婚礼是因为不打算公开,他们的婚姻状况在外人眼里默认为隐婚。
都说女人结婚的时候,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刻。
她也想有朝一日披上婚纱,在礼堂上朝心爱的男人走过去。
“说的也是,北宸,你和浅凉都差不多领了四年的证,以前还说得过去,现在要是不办一场婚礼,也太说不过去了。”
果然,傅老爷子一开口,方之玠,傅紫茵,甚至顾凯泽和傅洛寒的视线都落在了顾浅凉和傅北宸身上。
“就是。”傅紫茵在一边笑眯眯的,“傅家长子长孙的婚礼,必须隆重,也好让一些千金名媛死了那条心,别一个劲儿地削尖了脑袋往傅家挤。”
傅家和普通人不同,很多东西需要摆在台面上,而且隆重高贵符合名门的左派,才不会惹人非议。
说到底,豪门的婚礼是为了给整个名流的交待。
想当年,傅紫茵嫁方之玠的时候,几乎办了一场盛宴,京城几个豪门世家纷纷出席,从礼仪到记者媒体的安排,事无巨细都勘称完美落幕。
傅北宸轻轻一笑:“婚礼必须要举行,只是……”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卖了一下关子,“爷爷,我自有打算,你们就别操心了。”
“切,谁操心啊?”傅紫茵回过头,扯了扯自己的丈夫,“北宸那个人,我还不知道,一定是想偷偷玩什么浪漫,你看看你,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哼!”
方之玠低下头,看着她抱怨的小神情觉着有些好笑,刻意压低了声音:“可以,今天晚上,你浪一点,我慢一点。你要多少浪漫,我就给多少。老婆,你看这样不就很完美吗?”
“方之玠!”傅紫茵一听恼羞成怒,伸出手抓着他的脖子拼命摇,“不许再说了。”
方之玠满面春风,一边躲闪着女王的追打:“老婆,你又在闹什么脾气,我这不是完全按照你的意思来吗?”
“你还说!”傅紫茵大怒,伸手去掐他的肉,还动上嘴了,一口咬在他坚硬的胳膊上,方之玠嘶了一声,眼神暗沉:“老婆,你这嘴儿,真的越来越厉害了,就是咬错了地方……
论耍流氓,傅女王这一块怎么也比不上方之玠。
周末的聚会,慕容言非掐准了饭点过来。
傅洛寒一听到他在外面说话的声音,撒丫子就往外面跑,一下撞到了慕容言非的身上。
“帅二叔,你终于来了。”
“小宝贝,这是想二叔了吗?”慕容言非弯下身,一把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傅洛寒很认真的想了想,白嫩的脸上浮现一抹嫌弃:“二叔,宝宝刚刚话里的意思是,你居然刚好在太爷爷要吃饭的时候赶过来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二叔。”
说完,小宝贝嘟起小嘴儿。
慕容言非哑口无言,觉得又好笑又好玩:“小家伙,最近是不是跟你妈咪上网了,这么新鲜的句子都蹦出来了。”
傅洛寒被他挠得咯咯笑,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整张笑脸贴在他的肩膀上,软而香的小身子让慕容言非简直舍不得放下来。
突然就不舍得撒手了。
厨房传出一阵浓郁的香味,是葱花和着食物的味道,小三儿熟悉的喵叫声传来。
小宝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腿蹬了几下,是想要下去的意思。
面对资深吃货,慕容言非无奈把小家伙放了下来。脚丫子刚一着地,已经迫不及待地朝厨房跑去。
慕容言非哑然失笑,什么时候他也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有一个温馨的家?想到这,他的眼神很快暗淡下去。
——
吃完饭,顾浅凉抱着小家伙坐在沙发上,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好几下,似乎有人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顾浅凉一手挽着小宝贝,另一只手空出来看手机,是顾凯泽的班主任陈老师发来的消息。
顾小姐,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和你当面聊聊顾凯泽的事情,最近他的成绩有些下降。
极具陈老师的语气和口吻,还是关于顾凯泽的话题,顾浅凉一下子变得重视起来。
想到上次打架的事,没想到,凯泽还是把那件事放在了心上。
顾浅凉很快回复了她,得知陈老师的家就在附近,她打算抽出一个小时,和凯泽谈谈心。
像这个年纪的孩子,一般都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也许三个人当面谈清楚,他心里的结很快就能解开。
和陈老师在微信里约好时间,顾浅凉准备带着少年出门。
“老公,我今天带着凯泽出去一下,你带着宝宝,不要再把他惹哭了。”
想到上次傅宝宝被他爹气得嚎啕大哭的样子,顾浅凉到现在都觉得无语,真是第一次见和自己儿子斤斤计较的男人。
“妈妈再见。”
傅洛寒还在看自己喜欢的动画片,对顾浅凉此刻离开的反应没有多大,只是回头朝她挥了挥小手。
“快点回来。”傅北宸伸手拍了下她的臀,顾浅凉吓得瞪她一眼,却见他仍旧一本正经地坐在那,眼尾微挑,一副询问的模样。
顾浅凉真的败给他了,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轻佻的动作,还在这里装无辜,她红着脸特意绕过他。
夏天的晚上,夜色降临比较慢,晚上七点外面还是亮堂的。
晚风吹在脸上,非常舒服,天边已经开始浮现一抹浅浅的月亮印。
傅老爷子住的地方偏幽静,又到了夜晚,所以人流量和车流量都比较少,偶尔一辆车缓慢驶过。
顾浅凉坐在驾驶座上,开车比较稳妥。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就能到她和陈老师约好的地点。
一路上都非常平稳,到了后来路上几乎只有她一辆车,顾凯泽摘下耳机,打开电子导航。
这一片路,顾浅凉不是特别熟悉。听着电子导航的机械女声,顾浅凉心里安了不少。
她没有发现,后面一直跟着一辆大卡车,摇得很慢,就像一只大乌龟一样,不紧不慢地跟着。
“姑姑,你看后面。”顾凯泽很快注意到了后面那辆车的不对劲,顾浅凉的目光扫了一眼后视镜,也发现了载着重物的大卡车。
她转动方向盘,在一个三岔口转弯,那辆卡车突然加速,重重地撞击过来,几乎属于不要命那种。
大卡车没有刹车,而是直接横冲直撞,方向准确地对着黑色的轿车。
碰——
载着重物的大卡车和小轿车撞击在一起,那辆可怜的小轿车几乎整个车型被压成了畸形,黑烟夹杂着一股漏油的气味,非常难闻。
受到重力的冲击,顾浅凉的额头撞在了方向盘上,额头一寒,不明液体开始从额头上蜿蜒而下,落在她的眼角。
一片惊人的血红色。
五脏六腑就跟被钢筋碾压过一样,疼得厉害,顾浅凉几乎出了一身冷汗。
她清醒过来,第一反应是看身边的少年。
“凯泽,凯泽……”
她看见汩汩的血从顾凯泽衣服上流出来,浸染了他的衣服。
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色,重重地打在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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