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炙首换上平时穿的衣服从医院大门出来,看见李斯帆骚包的汽车停在门口,心里暗道怎么没保安管,走近一看就笑了,今儿真热闹。
任炙首老远就吆喝起来,“伯母好!”
米肃和柯妈妈一同侧头,柯妈妈也笑,“你好,也在这里上班?”
任炙首点点头,“是啊伯母,跟米肃姐一个科的呢。”
米肃不想惹麻烦,就在旁边站着他装。
任炙首一出来,李斯帆就演不下去了,任炙首提醒过他不准玩过火,李斯帆怕疼,不敢乱来。
李斯帆这花买得挺贵的,但计划失败,多少有点心疼,一心疼心情就不好了,说了句有急事就走了。
任炙首假装惊讶道,“哎?米肃姐你不是和李医生约好了去看电影的吗?怎么没去?”
柯妈妈狐疑的看着她。
米肃眉毛动了动,不清楚任炙首要干什么,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简直就是电影里的经典台词啊!专门为那些做贼心虚的人准备的!
任炙首看了看柯妈妈,一副我懂的的表情,“哦哦哦,这样子啊,我还有事要忙,下次请吃饭,先走了啊,再见。”
柯妈妈笑着说再见。
任炙首走后,柯妈妈和米肃一起走回去。
这里离家里不远,走十分钟就到了。
柯妈妈问,“捧花的那个同事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媳妇儿?”
米肃叹了口气,“过几天就不新鲜了,在一个部门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不好撕破脸。”
柯妈妈心疼道,“要是觉得委屈了就不要做了,学医也麻烦。”
米肃摇摇头,“没事,晚上想吃点什么,爸要回来吃么?”
“他不回来,你爸妈也很久没回来了,总是忙得不分时间。”
米爸爸他们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新开了一家早餐铺子,卖点小粥包子馒头什么的,门面租得好,生意不错,最近因为柯言的事儿忙着出摊,很久才回来一次。
米肃很心酸,但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了。
晚上哄了宝宝睡觉,米肃打开笔记本,望着画了一半的画,看半天也没心情动手,最后索性关上电脑,拿只笔在乱七八糟的白纸上勾勾画画。
很快就不由自主的勾出了一个轮廓。
米肃快一个多星期没看见柯言了,不知道他刮胡子用的什么牌子的剃须刀,习不习惯?床软不软睡得好么?做的菜不是那个口味会不会吃不饱?营养可以保证吗?那个地方待着,会不会影响心情?
米肃低头看着笔下的那个人物画像,拿着钢笔在旁边写下一句老到掉牙的句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米肃想起来柯言缠着她说情话,她不爱说那些话,特别矫情的时候抱抱柯言就没事了,说话太假,米肃现在却想把所有的甜言蜜语都说给柯言听。
将心里波涛汹涌的情绪压抑下来,米肃拿出一张干净的纸想给柯言写一封信,写满满的一篇情话。
可是落笔又不知道写什么。
米肃思绪飘得很远,混混沌沌的在纸上面一笔一笔写柯言的名字。
没完没了的写。
像是能感应一样,柯言合上书准备睡觉的时候,胸口牵扯了一下。
他把相册拿出来,看着深蓝色的表皮目不转睛,看完了照片又去看米肃写的信,那封信被他翻来覆去好多次了,可怜兮兮的像个残花败柳。
柯言用手指临摹着米肃的字迹,米肃写的字很好看,柯言大学的时候米肃偷来他的书本比着画,后来越学越像,跟柯言的可以相提并论。
只是柯言的字笔画更加有劲,米肃这是模仿不来的。
柯言心想,要是明天米肃能来看看他就好了。
第二天米肃真的来了。
头一天晚上柯言想米肃想得失眠,早上起不来,女警官有幸能看到头发乱糟糟发脾气的柯言,被帅得语无伦次。
“柯……柯言,你你……你的姐姐来看你了。”
柯言愣了几秒,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
女警官花痴又不傻,被柯言这个激动的动作刺激到了,有点小伤心。
柯言脸都没洗,换好衣服就出去了。
米肃如饥似渴的盯着柯言看,最后下结论,“又瘦了。”
柯言却说,“你好像胖了点。”
米肃点头,“我给你做了一些牛肉丸和鸡肉干,我怕这里亏待你,做得挺多的,别人要你也不要给啊。”
柯言说好。
米肃说,“言哥,我好想你啊。”
柯言十分动容,光看着米肃不说话。
米肃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表情微妙道,“新来的女警官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