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肃啊了一声,刚刚想的都给打乱了,柯妈妈好像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冒犯,低下头说,“没有,我还以为那个便当盒是老大的,太男士化了。”
米肃心口一跳,连忙道,“妈,我其实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我其实没在医院工作,是给……”
米肃一急就不知道怎么说好一些,想了想道,“你知道柯言为什么会打人吗?”
柯妈妈显然心不在焉,闻言怔了一下,开口问,“为什么要打人?”
这事儿说来话长,米肃拉着柯妈妈到客厅,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
柯妈妈没想到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也彻底颠覆了对任炙首的看法。
虽然柯妈妈表面上没什么,但米肃依然看得出来柯妈妈心里憋着事,米肃又不好问,这事就这么揭篇了。
她想一切等柯言出来,就雨过天晴了。
米肃数着柯言出狱的倒计时过日子,大概是要熬到头了,晚上总要失眠好久,柯妈妈之后也很少来,任炙首也没怎么在医院,米肃落得轻松,多余的时间就陪柯宝宝玩。
除了李斯帆,依然不知疲倦的送米肃上下班,上次说好形同陌路就跟放屁了一样,李斯帆保证了自己对米肃没有歪心思,任炙首也打包票,米肃就由着他去了。
米肃依旧给任炙首送饭去,有时候李斯帆眼红也想吃,眼巴巴的看着,米肃开天价让他买,李斯帆心疼得不得了吃了一次,就没再吃了。
太贵了,再好吃也不吃啊,比他新买的手机还贵。
米肃数着钱,“哈哈哈哈晚上我请客啊。”
任炙首最近就跟发春似的,整天顶着一张傻啦吧唧的脸在医院晃悠,一听米肃请客,立刻拍桌子,“别请了,我请。”
米肃立刻道,“你请你请。”
任炙首笑呵呵的翘着腿,抹了一把他那闷骚头发,“今天我生日,晚上去我家玩。”
李斯帆也高兴了,问,“生日有红包没?没四位数不好意思啊。”
米肃也盯着他看。
任炙首豪迈的挥挥手,“四位数而已,我发五位数!”
李斯帆立刻拍手,高兴得跟没见过钱一样。
他还没高兴完,任炙首脸色突变幽幽道,“你想得美,一位数都没有。”
李斯帆,“……”
米肃,“哈哈哈哈。”
晚上任炙首去买了游戏机和卡牌,可以玩的可以一个人带回家的都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跟初中生毛头小子一样。
米肃心里没什么隔阂了,这家伙心理有病,也怪可怜,由衷的想给他庆祝个生日。
晚上坐李斯帆的车去任炙首家,米肃在后面给家里报信说不回去了,让柯妈妈去接一下柯宝宝,李斯帆平时私生活很不检点,什么东西都往车里扔,任炙首一上车,坐了一屁股的包裹。
“**!”
任炙首屁股被硬硬的东西咯了一下,在车子里吼开,李斯帆扭头问怎么了,任炙首拿着那玩意一看,乐呵了。
他把东西扔进副驾驶给李斯帆看,李斯帆定睛一瞅,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
那是他网上买的情趣用品,到了之后随便看了看就扔车里了,后来就忘记了。
那里面的东西随着动作漏出来,米肃随意一撇,就看见了【哔】。
米肃,“**眼睛要瞎了。”
任炙首笑得不行,在一边说荤段子,李斯帆把那玩意遮好,咳嗽几声让任炙首快别说了。
任炙首果真收起笑意,看了眼米肃道,“哦对,这里有女士。”
米肃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我才不知道那是【哔】呢,也没用过。”
任炙首,“……”
李斯帆,“……”
李斯帆心想,真是太讨厌了!!
几个人还算愉快的到任炙首家。
任炙首有钱真不是盖的,一个人住也是高端华丽又烧钱,米肃站在门口,心想要不要跪着进去。
她真的怕前脚一踩进去,任炙首就逮着她说这瓷砖碰一下一百块!
磨磨蹭蹭的进去,米肃找了个地方坐下,那沙发材料比家里的软,她记下来牌子打算回去也入一个,柯言上课教舞特别累,回家躺起来也舒服。
任炙首叫李斯帆收拾地方摆吃的,米肃问,“咋穷得连个蛋糕也没有?”
任炙首坐在地上撕了包零食,“有,还没送来,估计也快了。”
没一会干净整洁的屋子里就乱七八糟,米肃心想真可惜了,“你不叫你爸给你过?”
任炙首又开了一瓶酒,“跟我有关系的人都死绝了。”
米肃认真的看着任炙首的脸,看不出什么来,叹息道,“我以为我提你爸你会突然发病呢,你爸可是造成你神经病的罪魁祸首啊,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任炙首说,“都说死了,我没感觉了。”
“我的重点是你发病,你发病的样子一定很有看点,要是发网上我就红了。”
“……”
米肃不了解任炙首以前承受的压力,自然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任炙首晚上都没吃饭,一直卡达卡达的吃零食,李斯帆和米肃受不住那声音,也跟着吃。
三个人刚好可以斗地主,米肃盘着腿坐在毛毯上,问,“赌钱?”
任炙首抢道,“你俗不俗啊,赌真心话大冒险!”
米肃发牌的动作停下来,装模作样的拍拍手,“你这想法不俗,最时尚最前卫了。”
李斯帆抢嘴道,“我三岁的时候都在玩了。”
任炙首拉着一张脸瞪他俩。
任炙首是军校出身米肃知道的,就算米肃没接触过当军人也在电视里看到过,都是威猛帅气,神枪手闭着眼睛咔咔咔一枪一个准儿,况且任炙首长得这么帅一米九,怎么着也是个风云人物,但是牌过三巡米肃就错了,任炙首就他妈一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