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肃下楼的时候忍不住在一楼转了转,有服务员上前询问,米肃抱歉的摆了摆手,往大门口走去。
不知道现在柯言怎么样了,被保安带去哪里了?会不会吃苦?
米肃走到酒店门外,风不似前段时间那么冷,吹在脸上挺舒服。
米肃扶了下腰,今天又累又困,现在只想坐在地上不起来,死在这里算了。
米肃一步一步慢慢朝前走,此时人流鼎沸,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一看到车,米肃眼睛就痛,那天去民政局办离婚协议,她赌气说把自己坐过的车垫拿去洗,柯言没有阻止,真的让她去洗。
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米肃停下来,望着车发神。
因为想事情,米肃都没发现车子里一道阴翳的目光穿透墨色的玻璃,直直的射过来。
柯言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跳,浑身压抑着可怕的气息,慢慢从车里出来。
米肃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然后缓缓低下头,继续往外走。
柯言已经朝她走过来了。
米肃握紧手让自己不要紧张,似乎起了一些作用,果真不如前几天那么狼狈,直到柯言的脚出现在视线里,她还能坦然自若的抬起头来看他。
米肃嘴巴动动,把要说的话整理了一下才开口,“先生有事吗?”
柯言嘴角破了,但依然那么好看那么帅气,衣服也换了,很忖他的身材。
他的声音因为之前发怒有些嘶哑,道,“明天我会找人去你那里搬东西,要是你上班,现在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
米肃说,“锁没……”
“我把钥匙扔了。”柯言打断她的话。
米肃闻言低头翻包,很快就拿出一串钥匙,刚要递给他又把手缩了回来,“要是我加班的话没有钥匙也不方便,明天我问斯帆拿了钥匙给你吧,反正他也不怎么用。”
柯言目光一狠,看着米肃的眼神黑得可怕。
米肃笑道,“也没关系,现在给你吧,斯帆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我得请假陪他。”
说着她把钥匙给柯言,补了一句,“这上面还有你家里的钥匙,顺便给你,省得我不知道怎么处理。”
柯言忍得浑身都疼,一把扣住米肃拿着钥匙的手,米肃反应敏捷,松了钥匙飞快的把手缩回来,坦然的笑了笑越过他往外走。
柯言握紧钥匙,铁圈刺进掌心,很快血肉模糊。
他怎么可能真的那么狠心?离开她这段日子里一直偷偷的跟着,米肃哭了多少次他都了如指掌,去了哪里吃饭见了什么人,每次看见李斯帆出入他们以前住在一起的地方,他就想杀人。
他对米肃残忍,同样也是在伤害自己。
他难过得仿佛要死去,却依然身不由心说着狠心的话做着狠心的事,然后自己再不可收拾的陷入到无法自拔的情绪里出不来。
柯言很害怕,他怕米肃真的被他伤得太深,头脑发热跟李斯帆在一起。
因为米肃那么爱他,根本受不得一点委屈。
柯言很快上车,追着米肃的脚步跑。
米肃发现了柯言的举动,头也没回往前走,柯言把车开到她前面,拦住她的去路。
米肃停下来,表情冷淡的看着他。
柯言说,“我送你回去。”
“恐怕不太好,被邻居看到了会说闲话的。”
柯言憋着呼吸道,“今天对你男朋友做了不该做的事,我道歉,送你回去。”
米肃也听出了他话里那句咬牙切齿的男朋友,冷笑道,“别说你对我余情未了想对我好,你没那个身份了。”
柯言不甘示弱,“有,前夫。”
米肃甚至差点控制不住要给他一巴掌,但也只是看了他数秒,绕过他的车继续走。
大概是吃了瘪,柯言没再跟着,米肃松了口气,心里却空落落的。
柯言看着米肃的背影越来越小,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米肃从来不是柔弱的主,如果存心要伤人,自然会很痛。
……
李斯帆的伤躺一天就能自由活动了,可是医生说因为那啥太激烈要躺一个星期,米肃靠在门口,幽幽的看着李斯帆无病**。
李斯帆看见米肃一直盯着自己看,有点不好意思,道,“你怎么不进来?”
李斯帆是趴着的,屁股朝上,说话挺费劲。
米肃双手抱胸道,“就因为你屁股痛,要躺一个星期?”
李斯帆闻言脸红红的埋在被子里害羞,声音闷闷道,“哎呀你说那些干什么啊!”
米肃有点受不了,走过去在他屁股那里拍了下被子,李斯帆抬起脸嗷嗷的叫,门口突然出现一道声音,“怎么了?”
米肃扭头一看,居然是那个酒店小鸭子。
鸭子帅哥端着热腾腾的粥,温柔的跟李斯帆说,“有胃口吗?买了清粥。”
李斯帆闷哼了一声,撒娇似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