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谢临风能够坐视不理,却不代表某些人能够坐得住。要知道试炼什么的,若是把握不好度把人给玩死了,可就有得哭了。再者谢临风这作壁上观之做法,也未尝不是在赌曹国舅命不该绝另有造化。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可只有那些真正的求仙问道者,方知长生不易成仙难求。如吕洞宾那等黄粱一梦什么的,却是早早议定名额在天庭挂了户,个中种种,不足为外人道。
像一统*者如秦始皇,富有宇内鞭策四海,祖龙之身气运聚集,不也脱不得逃不过生死轮回。偌大帝国,二世而亡。
成仙不易,却也是看人来的。又比如眼前这位,自是在天庭挂了号入了某些神仙的眼。艰难困苦或者有之,却也算不得什么。因而眼见着曹国舅身影越发虚幻,气息更是不断衰弱下去。反倒是那位满面怨恨之色却又非是怨魂之属的曹国舅兄长气息愈加凝实。平地金光生出,但见得白衣墨扇丰神俊朗的男子额间金色流云纹上华光闪过,一手按住那曹国舅,一手轻出。墨扇嗞溜溜晃动一圈。复又回到那男子手上。
掌中墨扇轻摇,也不见那突然间出现的男子如何动作,曹国舅并外面守候诸人尽皆昏迷。
拿着折扇的手微僵,谢临风总算是反应过来先前那违和感来自何处。他这装扮扮相,可不就是cos眼前这位师侄孙、二郎神杨戬在凡间时的模样?
谢临风:我去年买了个表。
默默将折扇收回身周光芒闪过,自是恢复了老君慈眉善目仙风道骨之高人形象。
“此人命中有一命劫,如若化免,定是非凡。只现下时机未到,老君身为道祖,又何苦插手此间事宜?”
却是那位师侄孙毫不客气,对着谢临风诘问道。
显然这一位司法天神,却是知道谢临风隐在一旁的。
“天机不可泄露。”
心下噎了噎,现出身来,谢临风不由得摆出一脸高深莫测样子来。自有那么一股子使人信服的神秘高端意味在内。如果是一般人,说不定还真被哄住了。
可眼前这位是谁?
阐教三代首席弟子,现而今的司法天神、二郎神杨戬。便是在那神仙多如狗、异人遍地走的上古时期,那个人才辈出的年代,也是不可多得的俊杰。自不会为这么个敷衍性的回答,所迷惑。
况且这天机,又有谁说得清楚道得明白,究竟是什么呢?
是这芸芸众生的天机命数?还是茫茫然不可违背之天道定理?
只是自从他杨戬斧劈桃山而后又亲眼目睹母亲为人所杀那一日起,这所谓天机定理,在他眼中便成了笑话!
再可笑不过的笑话!
而后便是那场席卷了三界的封神之战,昔日的同袍旧友也好战场敌手也罢,为那一卷封神榜所束缚。又有几个,得以超脱自有?
他杨戬倒是肉身成圣不入那封神榜,只是这样的结局,浑浑噩噩数千年,又岂是他之所愿。
所幸,相较过去,他终究是有所不同。纵使是这场由他所导演的沉香救母是如此可笑而近乎玩闹。但那结局,却是心之所向,百死不悔!只盼得那日,三妹与沉香,能够理解他一般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