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啊。”苏溶溶将瓶子放回胸口,想了想解下腰间玉环绶上的络子给他。这时,孩子的母亲走了过来,她是个面色蜡黄的农妇,看起来疲惫又苍老。
看到孩子们手中那些精致的东西,农妇有些惶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苏溶溶笑道:“大嫂,给孩子们玩儿的,没什么矜贵的!”
农妇惊慌看向苏溶溶,见她正笑盈盈看着自己,这才放松了很多。她恭敬卑怯地说道:“小姐,您怎么到我们这偏僻地方来了?”
苏溶溶笑了笑:“家人要去北边,我与大家一同出来的。”
农妇点点头:“北边可是冷了。”
苏溶溶见她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细弱的小草,便问道:“这是什么?”
农妇道:“这是野草,没个名字,我们挖回去煮水喝的。”
“煮水?”苏溶溶看那蔫蔫的草茎,觉得味道一定不好。
那农妇看出了苏溶溶的疑惑,笑着说道:“这草的味道肯定比不了大宅门里的茶叶,不过您别看味道不好,但能治病啊!什么头疼脑热的,只要陪着姜丝熬一大碗,再睡一宿准好!”
苏溶溶眼睛一亮,急切问道:“真的?若是有那么管用,那您的这些我全包了!”
……
苏克察回到帐中,苏溶溶正在支着锅熬东西。
“妞啊,你干什么呢?”苏克察虽然疲惫,但精气神十足。
苏溶溶一面看着炉子,一面向苏克察请安:“阿玛,您这白天晚上不着家,也不怕累坏了身子。”
“哈哈!”苏克察坐在椅子上,头靠着椅背,闭眼说道:“只要是给咱大清效力的差事,阿玛干多少都不觉得累!”
“您又没卖给大清,”苏溶溶嘟囔道:“干嘛这么拼命!”
苏克察故意“哼”了一嗓子:“休得胡言乱语!咱们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为万岁爷效力,是咱们苏克察家的体面,纵然万死亦不辞!”
对于这些论调,苏溶溶肯定是不认同的,但她也不愿和苏克察掰叱什么民主啊,自由的,她知道在苏克察心中,皇帝就是主子,是比自己,甚至家人的性命还重要的主子!
苏溶溶端起瓦罐,说了句:“我出去一下”,就要往出走。
苏克察身后叹道:“明明惦记得紧,还故意躲着,何苦呢。”
胤禩帐外,苏溶溶对着老赵嘱咐道:“这汤水味道不是很好,但据说很有效,但是里面放了姜丝容易上火,你等八爷吃过饭再让他喝,而且不能喝太多。”
老赵一脸木讷:“若八爷问起这是什么,我怎么回答。”
“不会问的”,苏溶溶摇摇头:“哪儿有病人问东问西的!你先喂八爷喝了,我等酉时的时候在过来替你。”
帐内,胤禩轻轻睁开眼睛,目光飘向虚掩着的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