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容墨见状,心又是猛然一沉,看来张一针……也没有什么把握?
几位长老以及病人的亲属忧虑地对望一眼,如果这一次的仙医大会也没能找到一个出色的神医,那么岂不是白忙一场?为了这一场仙医大会,龙墨宗可是花了数个月的时间去准备的。
张一针轻轻地收回了把脉的手,满脸迷惑,他满目的不甘心与不可思议,又将手搭在病人的另一只手上。
他闭关五十年,为的就是能治好各种疑难杂症,可是如今这仙医大会的第一个病人就难住他了。
如果第一次诊治病人就失手,他真对不起张一针的名号。
所以不管怎么样,张一针都希望自己能治好其中一个病人,而不是甘愿退缩。
他慢慢地凝起了神,放开了神识,在病人的身体里试探着,病人的气息真的很微弱,随时随地都有断气的可能。
张一针的额头上,开始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尽管周围摆着冰盆,还有大树遮荫,凉风也习习,可是张一针精神紧张,神经紧绷着,他越是想了解病人的情况,越是着急。
因为两次诊断,张一针都没有诊断出什么来,到底是毒,还是病,他竟然无法处理好!
无数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仿佛期待着张一针能突破困境。
凤千雪看到张一针的神色,不由得摇头,看来这个张一针也无法解得了一号病人的毒,让他们一接触从来没见过的毒,哪里可能第一时间研究出解药?
他们都是医道中的佼佼者,给一定的时间他们一定能研究出解药,只不过要看时间的长久而已,但是现在是大会,需要当即判断和解开病者身上的毒……
凤千雪正这样想着,张一针无力地收回了手,满脸尴尬之色地道:“真是抱歉,老夫……也无能为力。病者的灵海全部干枯,脉象很弱,气息却很平稳,所以老夫只能确定一下一号病患得的是病,而非毒。但到底是什么病,老夫从来没见过……”
张一针的神色尴尬,朝贺兰容墨等人拱手之后,满脸尴尬地离开。
贺兰容墨等人还好语相劝,让他继续诊断其他病人,但是张一针哪里受得起这个打击,飘飘然而去了。
连他都无法诊断的病,他不相信还会有人诊断得出来,所以他无心也没脸留在现场。
看着张一针的离开,众人不由得一阵阵的摇头叹息,连张一针也无能为力,看来这一次的仙医大会也没有什么看点了。
接下来倒是有几个远道而来的炼药师上前诊断,他们同样无法诊断任何一个病患的情况。
四至十五号的病人的病情没有这么奇特,但是他们一个也未能诊断得出来。
每一位炼药师、医者下台,都会引来一阵阵的唏嘘声。
贺兰容墨面不改色地立在那里,时不时去关注凤千雪的情况,在发现凤千雪之后,他已偷偷地让何倾城调查一下凤千雪的情况。
在第十个炼药师下台之后,何倾便上前轻声地对他说道:“宗主,弟子已查到了那位少女的一些资料,那少女叫……”
何倾不敢说下去,只得将一张羊皮纸递给了贺兰容墨。
贺兰容墨接了过来,扫了一眼,当他看到了“凤千雪”三个字,全身一震,脸色猛然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