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宾疯了一样，不停重复着这句话，明娜喝斥道：“闭嘴，知道任务内容的除了小分队，只有他们的直属首长和你的父亲，现在，小分队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着，知情人只有两位首长，两人同时失踪，没有死亡记录，没用移除军籍。”

“后者很重要。”曲宾马上说道：“如果是干了错误的事情，后者一定会进行，但还保留着他们的军籍，这是否代表，他们是为了某个……”

曲宾说不下去了，扶着膝盖：“喂，我说，能给瓶水喝吗？”

讲了半天，口干舌躁，明娜取出一瓶，扔给他：“到头来，你只向我解释了什么是零号档案而已，这些年，你一点头绪也没有！根本白费力气。”

“那倒未必。”曲宾说道：“刚才那位的确是我父亲的勤务兵，他也的确从不起眼的摆件里找到了东西，但不是最近，父亲失踪之后就找到了，交给我的母亲，母亲临死前给了我。”

狡猾的玩意儿，明娜刚刚平息的火气马上重新烧起来，揪住他的衣领子，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扯下来，咚地摔到地板上：“在哪？”

“在我脑子里。”曲宾咬牙，屁股都快摔成两瓣了，“那张纸是个地图，上面有圈起来的一块，我早去看过了，那片区域不要说人了，动物都别想进去一只，有人看守。”

“有人看守？”明娜觉得自己不复以前的利落，总爱重复他的话，用力地摇摇头：“那片区域在哪，看守那里的是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我在附近看过，他们只在外围，自己也没有进去，里面拉了高压电网，不止是外墙，顶上也是，里面是一片完全封闭的容间，彻底被高压电包围，不要说人了，就是鸟从那里飞过去，当场没命。”曲宾扶着屁股站起来：“地图给你又怎么样？”

“那里一定是父亲执行任务的地方，被封闭是后遗症……”明娜不敢想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让那里……一阵令人难受的作呕感涌上来，明娜冲进卫生间，门砰地关上了。

“喂，你没事吧？”曲宾来到门外，听着里面一阵又一阵的恶心，“你是不是有了？”

门猛地拉开，明娜的眼神凌厉，足够杀死一个多嘴的人，曲宾捂上嘴：“那个，我是想说，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像。”

“参与任务的人全死了，身上留下凌厉的爪印，经过对比，没有任何动物的爪印可以匹配，为免事件外传，所有人的尸体经过尸检后全部火化，家属并没有看到。”明娜按着心脏：“已经死去的人，就算怕引起家属怀疑，为什么非要火化？里面到底有什么？”

只要想想，毛骨悚然，从内到外，身体都散发着寒意，太可怕了，“那个地方在哪？”

“西南某地。”曲宾看着她，牙齿上下打架：“具体的区域我可以发给你。”

明娜更加毛骨悚然，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无力地后退，与刚才的强硬截然不同，她的脸雪白，痛苦不已，“你还好吧？”曲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