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兰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在所有人的眼中,朱太太只喜欢自己,因为自己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很给自己长面子。
其实在朱太太眼中,她们两个姐妹都是样的,谁都不比谁更重要,现在看来是自己比较重要,因为自己提起来有面子。
如果自己真的重要的话,那么在后来自己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朱母?在朱绮婷名誉受损的时候,她怎么会为了找到想要娶朱绮婷的男人,还要把长乐坊给卖了。
朱父早逝,长乐坊就是她们相依为命的根本,为了这个女儿竟然想把命根子给卖了,可见朱绮婷在她心中地位。
只可惜任何人看到的东西朱太太要把朱绮婷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却不想想就她那样男扮女装直接闯妓院,还被人发现,差点走不了,在那里大闹一场的女人,能有谁愿意娶她。
能找到一个这样的歪瓜裂枣的男人,还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呢。
可惜所有人都忘了朱绮婷的胡闹,也忘了要卖长乐坊的事情,只记得要把她嫁给一个不好的男人。
朱景兰一边想着,一边端起了碗开始吃饭,饭菜的味道虽然不错,但都是一些家常菜,没有一个是又蒸又炸很花时间又很花精力的东西。
“姐,今天这饭不错吧,你尝尝这个排骨,我在屠夫那里磨了大半天,才让他给我一斤少了一个铜板!”
朱绮婷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炫耀,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了一样。
朱景兰还没有开口,朱太太就忙着打缓场:“好了,不就是少了一个铜板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赶快吃饭吧。”
“娘,怎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咱们长乐坊里面一天要买多少猪肉吗?一斤少一个铜板,总共又能少多少!能给咱们长乐坊省不少的钱呢。”
朱绮婷十分的不服气。
还没有等朱太太再说什么,朱景兰就开口了:“是啊,娘,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妹妹说的对。”
听到她这么说了,朱太太顺嘴说道:“算了,你们姐妹两个啊,就知道站在一起对付我。”她嘴上虽然有点抱怨,但是脸上那股得意劲谁都能看得出来。
朱景兰垂下了眼睛,认真的吃饭。
第二天就开始起的很早,然后再院子里搜集露水还有各种滑板,开始做胭脂。
做胭脂是个很细致的活,需要十足的耐心,还要有一些力气,这些朱景兰都不缺,在她胭脂要成型的时候,朱太太突然让人上门给她做衣服。
朱景兰有原主的记忆,很快就知道这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因为朱家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的话,一个月只会做一次衣服。
这月已经做过衣服了,现在裁缝又上门来,很显然有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她想了想剧情,马上知道现在已经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但她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道:“娘,不是刚做完衣服吗?怎么现在又做衣服?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有事,还是好事。”朱太太笑着说道:“陶家你知道吧。他们家的大公子啊,刚刚中举,过两天就会从京城回来,陶老爷想在我们长乐坊给他办洗尘宴。”
“那我穿原来的衣服就行啊。之前还有几身新衣服没有上身呢。”
“那怎么行呢。你啊,就听我的吧,不必省那几个小钱。”
朱景兰勾了勾嘴角:“妹妹每天都那么的辛苦,为了省几个铜板,就和屠夫说不尽的好话,我又怎么能不出点力呢。对了,派人去给妹妹做了没有?”
“那个丫头整天就知道往厨房里面钻,新衣服到了她身上没有两天就变了样,不用给她做。”
“娘,这怎么行呢,妹妹她也很爱惜自己的衣服的,更何况这次的新科举人宴,过来的人肯定不少,到时候妹妹一个人穿着旧衣服算怎么回事啊。”
朱太太脸上绽放出了笑容:“景兰,还是你贴心,好,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也让人给她做一身,哎,她如果什么时候像你一样懂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