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如果我们家是专门做生意的,自然没有问题,从这些消息中就可以推测出一些蛛丝马迹,能赚很多钱,但是钱只是数字游戏,真正重要的是天下的局势,想要搅动天下的局势只知道这些东西自然不行。而且想要躲在背后,让天下的局势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还不被人知道,这更困难,肯定要有自己庞大的势力运作,而一旦人多了,事情肯定会走漏风声,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天下所有人的敌人,这中间肯定要有一个度……”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把握这个度?”
“没错,到时候你想让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它就会变成什么样。”
“真的吗?”杨一十分的感兴趣。
“当然了,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代价。”
“我还要付出代价?对,当你的智慧已经停滞不前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取代你的地位,到时候你也许会变成别人的棋子。”
杨一有些懵懂的点头。
“不用担心,你还小,先想想自己将来想干什么就可以了。如果有,你就说出来,如果没有,那就按照我说的做。”
杨一点点头称好,半年之后去大金的车队回来了,车上没有带任何的钱财,反而是把大金的一些特产带回来了,这样能获得的利润更大。
汇报事情的就是周先生,这人虽然是读书人,却是个走偏门的,干什么想的都是阴谋诡计,之前很是被人排斥,但是他干这事很合适。
这次是第一次过去,只是简单的联系一下之前的势力,并没有提出什么,之后要一次次的联系,慢慢的加强感情。
穆念慈也没有着急,这事就得慢慢来才行。
这年穆念慈把杨一送到了学堂里面,杨一刚开始还有些不乐意,觉得自己在家一个人有很多师傅围着转,但是在学堂里面是很多学生围着师傅转。
但是去了两天之后,兴趣就浓厚了起来。
就好像刚开始上幼儿园的小孩子哭着喊着不让父母走,等熟悉了环境之后,迟到一点都十分的不高兴。
这很正常,就算是大人到了陌生的环境都有些不自在,更何况是小孩子呢。
去学堂之前,穆念慈已经嘱咐他很多事情了,他一一的实行之后,发现效果很好。
他的学堂就好像是个小江湖一样,里面有富商之子,耕读世家的人,还有一些贵族子弟,虽然隐隐的仔细分为好几派,但是大致的还是分为三派,而且领头人都是家中有背景的。
其他的人只能依附他们,要不然就是被打压的份。
最典型的就是如果谁的成绩好之类的,领头人回去对父母抱怨几句,提一些要求,那家人很快就会受到打压,当然了,这通常都是不识时务的下场。
杨一的学问扎实,而且他启蒙很早,说句不客气的话,他身边很多都是天才,至少身上有一方面很杰出,在这个环境下,他自然也变得很优秀了。
就算在其中不显眼,但是出来了,到了普通人的身边,马上也会显眼起来了。
在学堂里面的考试中,前几次他虽然藏了一下拙,但还是拿了头名,很快就有人过来拉拢他了,而且你想要加入还得摆好态度,如果拒绝还得想好理由,不能得罪人。
很快杨一就放弃了自己这个想法,转而开始平庸了,经过半年的观察他才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形象,那就是有才气,但是为人有些笨拙,没有什么机智。
突然事情下,他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但是如果给他一些时间,他就能想出来好的办法,就这样他很快就依附到了一个衙内的手下,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透明。
没事的时候绝对想不起来他,但是有什么事的时候肯定会想起他。
杨一这样也不觉得难受,反正对外人就是这幅表情,反正他在家能露出真性情。
他回家的时候,竟然发现家门口有人在等着,这人样子也英俊,只不过现在流行的是白面小生,穿着白衣,拿着金扇子,一幅才子的样子,这样的人最受欢迎。
但是这人皮肤很黑,而且粗糙,杨一注意到这人的手指指节粗大,一看就知道经常练武,不过肯定不像自己练的是内功心法。
而是外门武功,这样的表现就是肌肉变得尤为发达。
门房直接把杨一迎了进去,杨一发现这人冲着自己点头示意的时候,也回视了。
回去见到母亲赶紧说了这件事,穆念慈直接说道:“是找莫愁的,是之前去大金的时候遇到的。”
杨一现在才十岁,对感情的事情还没有到开窍的地步,随口应了一声,马上又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去大金啊,其他地方也行啊,整天呆在京城里面都腻歪了。”
穆念慈笑道:“你之前不是还自比诸葛亮,说自己在家能知天下事吗?怎么现在就忍受不了了?”
“嘿嘿,之前我还小吗。”
“放心吧,等你考上童生之后……”
“我就可以出去玩了?那好,今年已经来不及了,明年我就去考。”
“考上童生之后,十四岁的时候就可以出去了。”
杨一的脸马上就垮下来了,十四岁别说童生了,就连秀才他都可以考中了,母亲这么说,显然就是想让他扮演一个普通人的角色。
不对,是普通偏上一点的角色,要知道他们一起玩的那些人,二十岁能考上秀才已经是十分优秀的人才了。
“还要那么久啊。”
“嗯,那你先写了计划让我看看,我满意了,就让你出去,如果不满意,你还是在家中呆着吧。”
“好。”杨一拍着胸脯保证道。
等到儿子离开了,穆念慈才把周先生叫过来,询问他之前找上门那个军队里面的人的事。
周先生也没有隐瞒什么直接说了起来,他们第一次去金国的时候,路上并不顺利,遇到了很多的事,也见到了很多的人,之前那人就是在路上遇到的军队里面巡逻的人。
“就见了那一次面?他怎么就找上门了?”
周先生摸摸自己的胡子说道:“应该和莫愁姑娘有关,也许两人是看对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