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静静地平视着他，如同看破世间一切苦难。

“如此……便罢了，今日一别，但愿有缘再见，告辞。”

明白主神不会放纵他这般破坏剧情，他也不好再强求燕赤霞，寂寥地叹息一声，拱手一拜，领着外面的小萝莉外门外走去。

燕赤霞和夏侯剑客静静走出了僧舍，站在兰若寺四大天王的神像处目送他离开，遥遥尘世，在这苍天浩劫的世间上，有缘再聚是件多么难求的事？

亲身经历了一场倩女幽魂，马晓康能感受其中的侠客情怀，也体验了聂小倩的柔情似水，能够让她尘归尘，土归土，比起将她带回主神空间独自霸占，马晓康选择了前者。

“如果对上妖国师，你有几分胜算？”一行人走在路上，气氛有些低沉，马晓康静静地进行着接下来的布局，其余人也不愿打扰多，直到他跟地罗刹对上眼，随即问道：“我说是单独对上，我不给予帮助的情况下。”

“胜负难料，而且有一点我必须要告诫你，我们等价之壶的灵魂是收到限制的。”

地罗刹的声音清冷干脆，她也看过云游僧死亡前的记录，但妖国师出手的机会并不多，她也难以分析出结果，倒是听到他要让自己单独对上妖国师时轻声一笑，把等价之壶的一些秘密说了出来，算是给马晓康打好预防针。

“因为是灵魂体，所以实力无法百分百发挥出来对吗？”

马晓康也明白地罗刹要说的限制是什么，作为非实体战力，难免会有诸多阻碍。

“没错，听你说那妖道实力也跟我一样，虽然我不明白这实力等级是如何区分，但我此刻能发挥的实力只有70%。”

地罗刹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惊异，看这个不靠谱的主人倒也是精明了一回。

“灵附倒是可以把你的全部实力发挥出来，可惜我的计划里还没到这一步。”

马晓康喃喃自语，不再理会地罗刹，而是抬头瞟向了丛林旁那道魅影，这路上一直跟着，令马晓康不甚起烦，“你这小狐狸还跟着我干什么？”

树林一阵晃动，随即貌若天仙的若兰便悠哉地从杂草里冒出了脑袋，她轻声一笑，带着嬉戏的眼神看着马晓康，随即施施然地走了出来，故作委屈地说道：“我昨晚才给你暖的床，今天你就不要我了？”

——噗！大姐！咱讲道理好吧？你这叫暖床？你明明就是霸占了我的床好吧！

——需要我帮你削了她么？

地罗刹冷眸一转，给马晓康递了个眼神就握起冷剑作势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