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这一群锦衣玉食的蛀虫们在不停地慷慨陈词,十七王子深感自己人微言轻。
大腹便便的云泽皇帝也深感头疼,若是答应了这帮权臣,那损害的,可是云泽王室的利益,不答应这些人,自己总不能把他们一个个给杀了吧。
就在僵持之际,一个雄厚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
“我看是谁敢提出这等竭泽而渔的建议。”
一名头戴一顶紫金双翅冠身披雁翎甲的大汉,一脚踏进大殿,环视一周后,他道:“你们难道看不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暴乱吗?如果真的能三天两夜就干掉这些妖兽、魔修,那好,请你自己出城,本王绝不拦你!”
寥寥几句话,就让之前还叽叽喳喳的朝堂彻底安静了下来。
十七王子看着这身长一丈的雄伟声音,不由得喊出声来,“威王叔!”
被十七王子称作“威王叔”的男子转过头来,笑着说道:“十七啊,都长这么高个子了,下朝后去我军中坐坐,看看这些年在外面到底学了什么本事。”
江威,当今王国陛下之堂弟,有着王室血脉,骁勇善战,在对极北之地魔修的战斗中屡立战功,深得王室信任。
当今陛下登基后,江威官拜镇北元帅,统御镇北军,专司监视极北之地的魔修。
在职三十年来,从未有魔修敢踏入云泽半步,所以又被魔修私下里称为“云泽之北柱”。
“镇北元帅好大的威风啊!”
一个胡须发白的老头儿站了出来,他扬了扬手中的玉简道:“本官正要参你一本,这镇北军乃镇守北方之主力,抵挡魔修之屏障,可现如今,魔修都杀到王城之下了,你还有脸回来!”
转而,这老头儿又转过身,面对皇帝躬身道:“微臣斗胆建议,请陛下削去江威一切职务,打入死牢,以儆效尤!”
江威向前猛冲两步,抓住衣领,将那老头儿狠狠地拽了起来,怒骂道:“苏老儿,少在我面前拽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本帅是个粗人,听不懂那些。你说你想参我一本,好啊,我倒还想问问你,半个月前,你是不是给你家的镖车队伍发了道亲手书写的通关文牒?”
不待这老头儿回答,江威就一拳打在他脸上,打得他满脸开花,再道:“想必我们的苏大人还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打你,我告诉你,就是你那道通关文牒毁了我们的所有烽火台,三百多名优秀的将士被魔修袭杀,我这一拳,是替那些将士打你的。”
言罢,他又狠狠地打了两拳,打得苏大人气息奄奄。
朝堂之上的所有人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魔修混进苏家的镖车队伍,利用苏大人的通关文牒,袭击了沿途所有的烽火台,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王城之下。
“江威,你先放下苏大人。”
国王陛下看得苏大人被江威打得进气少出气多,也心中不忍地说道:“爱卿所说情况,我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有镇北元帅带领精锐军队回来保卫王城,任何人都先不要说发勤王檄文的事了,明日整军出战,以镇北军为先锋,看看外面的妖兽和魔修,到底有几斤几两!”
……
王城之外,姗姗来迟的江时带着队伍赶到城外的时候,江标带着手下的学子已经和一群两百多只紫府期的妖兽厮杀在了一起。
江时看着江标指挥着那些个精锐的学子在妖兽群中大杀四方,而王城之上的将士站在城楼上纷纷叫好,他就感觉到心里酸溜溜的。
如果不是江标和自己玩了一手阴的,这份功劳应该是自己的。
见江标府老在此踌躇,吴德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府老,我们是不是也要下去作战?”
这还战个屁啊,明显就是江标带人在单方面屠杀,现在下去,还不是要给江标嘲笑。
“不,我们打击靠近北面的那些妖兽,小心点,你们就在我身边攻击,千万不要走远了,否则到时候我也照顾不得。”
北方的魔修在一开始放出冲天魔烟威慑王城之后,就收起了魔烟,这也就导致了接下来的悲剧。
“府老,不是说就妖兽吗?怎么我们像是撞到魔修的怀里来了!”
“府老,不是说我们只是负责袭扰妖兽的吗?怎么要面对这一大群魔修啊!”
“我的娘啊,对面都是紫府后期的魔修,要死了要死了……”
江时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一条线魔修,额头低下一颗汗珠。
“不要慌,这群魔修也只是初来乍到。”
林辰的一句话,让本来还有点慌张的吴德和江禾儿冷静了下来。
“为……为什么啊?”
吴德极力抑制自己内心的恐惧,然而上下牙一直在打颤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魔修残忍嗜杀,如果不是初来乍到,又怎么会忙着整军而不是攻打王城。”
林辰冷静地观察着对面的魔修,小声地说道:“就算对面魔修是故意在这儿埋伏我们,我也有十足的把握带你们脱离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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