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要去看海吗?”云舒看着车开始加速,往省级公路上行驶,心里就如揣了一只小鹿,“怦怦怦”的跳个不停。
“云舒我告诉你,生命只有一次,遇到想做的事情就要去做,不要在事后留遗憾。”玉笙箫长长的睫毛卷翘着,说话时扑扇扑扇的,很是好看。
这句话令云舒感触颇深,以至于很多年后,她还记得在那样一片静谧的星空下,一个娇俏的身影坐在驾驶座上,专心致志的开着车,然后平静的说出这句话,那样子,真的很帅,虽然彼时,他还是女人的身体,但这句话对她今后的人生选择却影响颇深。
今晚的星空真的很美丽,繁星闪烁,月光皎洁,微风拂面,垂柳鸣蝉,如果换了古代的大诗人来此一游的话,一定会诗兴大发,抒发情感。
云舒是不会作诗的,但是她会发疯。当玉笙箫刚刚把车挺稳后,云舒便推开车门蹦了下去,双臂张开,高声大喊:“大海,我来了。”
玉笙箫颇为无语的望着那抹在月光下的沙滩上奔跑的身影,开始反思,今夜带她来看海是不是个错误。
然后,那个疯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又跑了回来,将他拦腰抱起,原地转了三圈:“玉笙箫,我好开心啊,好放松啊,所有的不愉快和烦恼都没了啊。”
身体骤然一轻,被某疯子一个公主抱抱起,然后旋风似的转动着,直转的他头晕眼花,恶心憋闷。
可惜,男女力量的悬殊让他只能乖乖的受着,等某疯子发疯完毕。好一顿拉风的旋转之后,玉笙箫腿软脚软的站在地上,扶着海边的一块大石头,脸色苍白。
云舒双手捏着玉笙箫的俏脸蛋,痞里痞气的说道:“妞儿,咋不笑一个呢?”
“滚——”,玉笙箫推开她,本该发怒的,心里却一丝怒意也没有,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也,和云舒呆在一起久了,他不仅智商跟着直线下降,底线也愈来愈接近无底洞啊。
云舒不理他,脱了鞋在海水里撒欢儿,然后趁玉笙箫不注意,掬了水往他身上扬,一开始,他还发火儿,还骂人,到了后来,干脆也掬了水和她对扬开来。
即便在小时候,他也从未体会过童趣,没有体会过尽情玩耍的快乐,这样像小孩子一样的玩闹从来都是不可想象的。
“啊啊啊......”云舒躲闪着,“我不敢了,玉笙箫。”
玉笙箫掬着水往她脖子里撒:“你个蹬鼻子上脸的,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长记性。”玉笙箫轻轻的笑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末了,两人一起躺在沙滩上,仰望着皎洁的月亮,云舒指着月亮道:“玉笙箫,你就像月宫里的嫦娥似的,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有时候我就想,你这朵高岭之花究竟是怎么养成的呢?好奇怪。”
玉笙箫连发脾气的**都没有了,转头看了看身边喋喋不休的女人,叹息道:“那你这样的疯婆子又是怎么养成的呢?”
“喂,什么疯婆子啊,我这是有情调好不好?懂得生活好不好?”玉笙箫捂着耳朵,任由她在耳边聒噪。
过了一会儿,忽然没了动静,转头一看,方才还张牙舞爪的某人居然泪流满面了,他有些头疼,这张脸怎么比六月的天还善变呢?
“玉笙箫,你说我们一辈子换不过来怎么办?怎么办啊?”云舒搂着玉笙箫的脖子嚎啕大哭。
一辈子都换不过来吗?那就这样好了,这样过着也不错,至少,比他从前的日子热闹多了。
“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会换过来的。”玉笙箫拍拍云舒的背。
在海边耽误了很久,坐到车上没多久,云舒便倚着座位呼呼的睡着了,一直到回到家也没有醒过来。
玉笙箫看了看她那魁梧高大的身体,又看了看进屋要走的路程,决定等她睡到自然醒再说。
清早醒来,云舒动了动身体,身上的衣服滑了下来,是一件男士西服,她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躺在车座上睡着了,车座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倒,睡在上面倒是也不觉得难受。
她转过头,看到玉笙箫也睡在旁边的驾驶座上,睡颜恬美,她轻轻的勾起唇,摆了摆手,用唇语道:“嗨,玉笙箫,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