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以为云舒真的是梦游,现在想来,她当时还没有睡着,是清醒的,清醒状态下又如何梦游?如果云舒不提,他还真没想起,当时云舒的确是看到了他冒血的指腹才陷入癫狂的。
“云舒,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你也是看到了红色的血才发作的,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诱因,只是,你从前没有这毛病,现在突然就有了,很是不同寻常。”
“对,我也觉得不同寻常,笙箫,我觉得,你姨妈他们母女不光是针对我,讨厌我,现在更是采用卑劣的手段对付我了,那天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回来,我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置,所以,我认为,她们两个有最大的嫌疑。”
玉笙箫沉吟片刻,觉得云舒所说句句在理,那天晚归,是因为快要走到山庄时,姨妈忽然想起有一件东西没买,让他返回去帮她买回来,走到半路,他忽然想起那件东西庄园里曾经买过,就折了回来,没想到,正好赶上那一幕。
现在看来,姨妈真的是针对云舒,他买给云舒的东西里没有红酒,那是姨妈后来塞进去的,而且,他只是让姨妈把东西放在客厅,等他回来后再给云舒送过去,根本没有让姨妈代劳,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指向了姨妈,这整件事,她是幕后黑手吗?
“你还是不相信?”云舒看玉笙箫脸色莫测,以为他仍然不相信,一时有些伤心,打开车门便要出去。
玉笙箫急忙追出去,从后面拉住她的手,笑道:“怎么这么大脾气,我总得想想姨妈这样做的动机吧?相信你啊,如果不相信你,现在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了,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带回家?”
他的语气中有戏谑的成分,云舒转过头,看着他一脸戏谑欠扁的脸,忽然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玉笙箫一怔,以为她的癫狂症又犯了,哪知,她阴谋得逞后,立刻开心的笑起来:“玉笙箫,我告诉你,以后在我面前最好乖乖的,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不高兴了,犯病咬死你。”
“呸呸呸——”,玉笙箫连着呸了三下,然后皱眉道:“傻女人,哪有自己咒自己犯病的,云舒,只要你好好的,什么时候想咬我都可以,当然,你还可以再往下咬咬......”,玉笙箫暧昧的对她眨眨眼,云舒立刻脸红了。
“下流。”不过,他的话虽然荤了些,听着心里却暖暖的,这个男人,对她真心不错,既然这样,她就试着在他身边呆着看看?
两人下车说了会儿话,打情骂俏了一会儿,心情好了很多,看着天色阴沉,雷雨将至,玉笙箫调侃道:“玉夫人,如果你想在雨里体会一下浪漫的情调,我不介意陪着你。”
云舒啐了一口:“谁要在雨里呆着?神经病。”说着,嗔笑着上了车,坐到副驾驶位上,很自觉的系好了安全带。
走到半路,倾盆大雨降下来,雨刮器在玻璃上来回运动着,玻璃依旧模糊一片,这是这段时间原来最大的一场雨,走到半路时,地上的积水已经很深了。
途径一座大桥,桥下积水很深,有辆车开进去,火忽然熄灭了,车门紧闭,从里面打不开,司机猛烈的敲击着车玻璃。
玉笙箫和云舒见桥下水很深,便打算等雨停了以后再过去,等了一会儿,发现水中没入的那辆车一直没有动静。
玉笙箫神色凝重的对云舒说:“媳妇儿,你呆在车上不要动,我下去看看,那辆车上的人恐怕有危险。”
云舒点点头,玉笙箫打开车门要出去的时候,她忽然拽着他的衣袖,紧张的叮嘱:“你要小心。”
玉笙箫安慰似得拍拍她的手背,笑着说:“你放心,桥下的水顶多到我大腿那么深,那辆车在里面没出来,十有**是因为熄火了,车门打不开,我帮他们打开车门就行了。”
云舒这才松了手,点点头。
玉笙箫从后备箱里取了千斤顶,目前看来,只有这样工具可以帮助他砸开车门了,然后大步向陷入水中的司机走过去。
天色已晚,天气又不太好,过往车辆极少,云舒焦急的望着前方,看到玉笙箫步履蹒跚的蹚水到了那辆熄火的汽车旁,敲了敲玻璃,俊脸露出凝重的神色,举起千斤顶,一下子敲击在车玻璃上,砸开一个小窟窿,然后又坚持不懈的一下下砸上去,将整块车玻璃都砸碎,从里面拽出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小孩儿可能因为缺氧过度,已经有些昏迷了,软软的趴在玉笙箫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