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陷入各自的沉思中,没有交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了好一会儿,玉笙箫才从里面出来,一张俊脸很臭,好像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怎么样?”云舒忐忑的看了看他的脸色,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瞧他这糟糕的情绪,莫不是真的有问题?那可糟了。
玉笙箫心情简直坏透了,他简直不能想象,男科检查居然这么猥琐,特别是检查前列腺液的时候,居然要按摩,那种感觉,好像实验室用的小白鼠一样,素来习惯掌控全局的玉总裁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大哥,你也别难过,现在医学发达了,这种病能治,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你放心,一定能治好。”王子旭也安慰。
“你才有病。”玉笙箫语气很冲的把手里的诊断书甩到王子旭手里,作为医院的院长,他是念过医科大的,看病例诊断书什么的不在话下。
“这没有事啊,大哥,你健康的很,每一项指标都杠杠的。”王子旭竖起大拇指。
玉笙箫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那还用说,他就知道,他没有什么病,不过,既然云舒也没事,他也没事,两个人在一起又非常的努力,孩子依然造不出来,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玉笙箫去看云舒,云舒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碰撞,云舒有些难过,她紧紧握着玉笙箫的手说:“没事的,大家都是那么检查,我昨天检查时也很难过生气,现在已经忘了,你也忘了吧。”
玉笙箫这才明白云舒在想什么,不过,一想到昨天云舒也受过这种待遇,当下脸更臭了,“检查都是这样的吗?真是龌龊。”
王子旭愕然,原来,他脸色臭是因为检查的手法令他很难堪?不过,一向习惯呼风唤雨的大哥偶尔难堪一次,还是让他很爽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笑起来。
玉笙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待会儿我给你爸爸打电话,就说,王子旭最近处了个对象,已经混到一张床上去了。”
话音刚落,王子旭脸色大变,哀求道:“大哥,你手下留情,兄弟我感恩戴德。”
玉笙箫冷哼了一声,揽着云舒的腰,扬长而去。
......
尹诺被聂峥嵘抱着回到家后,两人的关系就被聂正阳瞧出了端倪,作为一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是能够看出聂峥嵘隐晦的心思的。
当晚,邹女士陪着尹诺睡,聂峥嵘被聂正阳叫到了书房,两个人闭门密谈。
书房里空气压抑,聂正阳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一双犀利的眸胶着在聂峥嵘脸上,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峥嵘,你老实说,是不水对诺诺有意思?”聂正阳开门见山的问。
聂峥嵘故作惊讶:“大哥,你这是说什么话?我和诺诺一起长大,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性子孤僻,难得这丫头对我胃口,可你怎么能说我对她有意思?”
聂正阳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只得叹了口气:“峥嵘,你也知道,我和你大嫂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的终身大事始终是你大嫂的一块心病,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怎么也无法心安。”
聂峥嵘认同的点点头:“是啊,大哥,你担心的就是我担心的,如果诺诺有个男人能依靠,这次的事情说不定就不会发生。”
这话是真心话,他这个尹诺的真男人没有尽到责任,让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处于那样的危险中,险些清白和性命不保,他惭愧啊。
聂正阳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发现不妥,暗自纳闷,难道,他的怀疑不正确?如果不正确,那他们的确是感情深厚?
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袖手旁观,让那种可能成为现实。
“这次的是给了我们一个惨痛的教训,我会和她妈妈商量,今早给诺诺定下婚事,温阳的那孩子真不错,条件好,人品好,最主要的是对诺诺真心,又是同学,知根打底的,如果对方没有意见,就今早给他们订婚,都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
聂峥嵘听到聂正阳这么说,虎躯猛震,却又不能表明什么立场,只得紧紧握着拳,勉强笑道:“那是大哥的家事,大哥看着办吧。”
说完,他找个借口,从尹诺家里离开,一出来,冷风迎面袭来,清凉舒爽,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烦躁和郁闷。
一想到尹诺和温阳订婚,以后的多少年中,那个娇媚可爱的女人都将和他没关系,他的心就像被猫抓了一样,火烧火燎的。
看来,那件事得尽早筹谋了,有些事情,错过了就会来不及,他不想给他和尹诺造成这样不可挽回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