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没有说话,其实,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现在被气的快要吐血了,生怕一张嘴,一口老血呕出去,让他丢人丢到姥姥家。
玉笙箫一手拎着婚纱盒子,一手揽着云舒的腰,从l的地盘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迎面进来两个人,让云舒本来很好的心情立刻不好了。
来人正是很久不见的穆铁和秦凤,还在黯然神伤的l看到这一对,立刻意识到气氛不妙,把自己糟糕的心情丢到一边,笑呵呵的迎了出来。
“呦,穆铁和秦凤啊,你们两个也是来取婚纱的?”
穆铁笑着点点头,视线从玉笙箫手里拎着的婚纱盒子扫过,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你们二位也来取婚纱?”
玉笙箫根本懒得回答,云舒未免气氛太过尴尬,只得点点头,胡乱的“嗯”了一声。
穆铁望向l:“你该不会是做了两件一模一样的婚纱吧?”
l立刻举起手发誓:“天地良心,我l自从开始搞设计以来,还从没做过一模一样的东西,那是对我人品和职业操守的亵渎,而且,玉夫人的婚纱是她自己设计的,我只不过是帮忙制作了一下而已。”
穆铁扫了眼安静的偎依在玉笙箫身边,亭亭玉立的女人,心思很微妙,这个不起眼的女人安静起来,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不像张扬美丽的秦凤,走到哪里都会在第一时间里夺人眼球。
可是,就是那种安静的美丽,偏偏让人记住就很难忘记,穆铁嘴角轻勾,随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对l说,“我相信你的本事,设计出来的婚纱一定是最美丽,最适合秦凤的。”
l苦笑,给秦凤设计的婚纱适合是适合,但若和云舒那件比效果,怕是差了一些,穆铁和玉笙箫,说不清是什么时候结了梁子,他这个夹在中间的人,有时候真的很难过。
从设计坊出来后,云舒偏头问沉默不语的玉笙箫:“笙箫,我总觉得穆铁老针对你,你们俩以前不是同学吗,到底结了什么梁子?该不会是因爱生恨吧,因为秦凤?”
玉笙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笑着说道:“别胡思乱想,我都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对秦凤没什么感觉,那次的事情纯属偶然,至于和穆铁,以前一起读书时不觉得,现在看来,他似乎真的有些针对我,原因,我真的不知道。”
这也是他纳闷的地方,其实,他和穆铁是初中,高中的同学,出国留学时又在一个学校,论说,这样的同学情谊应该不一般了,偏偏,他性子冷淡,穆铁性子傲慢,两个人似乎没有看对眼的时候,从前还能过的去,做到点头之交,似乎在出国留学的第三年,穆铁就开始变了,做事总是针对他,明枪暗箭的,很奇怪。
玉笙箫这个人做事,一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不管穆铁出于什么原因针对他,撕破脸皮就是撕破脸皮,他用不着问原因,回击就是。
“哦,那还真是奇怪呢,那一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在你们两个人之间?比如说秦凤?”云舒又小心翼翼的问。
玉笙箫简直无奈了:“媳妇儿,我已经和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我和秦凤没什么的,我这个人性子冷淡,对谁都不怎么深交,只要能过得去就行,就算秦凤,我和穆铁是从小长大的交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他顿了顿,看了看云舒的脸色,然后继续说:“读大学的时候,学校里我几乎没什么朋友,王子旭和柳乘风这两个蠢蛋没考入我就读的那所大学,平日里我就独来独往,秦凤和我是旧识,自然走的稍微近一些,不知怎么的,那些同学就瞎传我对她有意思。”
说到这里,玉笙箫又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云舒的脸色,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又继续说:“我这个人不喜欢解释,有时候是越解释越乱,就让他们说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后来有一天,穆铁忽然对我说,他对秦凤有意思,我没有表态,这种事情根本就用不着表态,你对她有意思,你就去追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舒想了想,玉笙箫还真是属于这种事情,对于这种无关他自己的事情,他还真是懒得搭理,所以,穆铁真的想多了。
“但是穆铁那个人,从来都不了解我的性格,以为我沉默便是不同意,便是对他不满,那个时候他已经变得很奇怪了,有了那次简单的交流后,他便像是正式宣战一样,开始疯狂的追求秦凤,秦凤那个女人,向来都眼高于顶,虚荣心强,有那样一个出色的人追求她,当然比在我这儿得不到回应强,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