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箫看她先是一脸开心,然后就失落起来,便知道她又胡思乱想了,欧阳宇车开的很稳,也很快,没多久就来到玉氏楼下,顺着车窗往外瞧,玉笙箫随便指了一家店问:“媳妇儿,你说的古董店是那家吗?还是在卖古董啊?”
云舒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果然看到那家古董店,只不过,牌子分明换过了,也许,这里依旧是在卖古董,只是店主人换了。
车子在公司地下停车场停下来,云舒推开门走下去,回头对玉笙箫说:“笙箫,你和欧阳宇先去忙吧,我去那家古董店碰碰运气,看有没有那家店主人的联系方式。”
“好,你小心点儿。”玉笙箫不放心的叮嘱,没办法,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生怕云舒有什么闪失。
“放心了,咱们都回来了,没事儿了。”云舒摆摆手,消失在玉笙箫的视线之中。
云舒去了那家古董店,店还是那家店,只不过,里面才陈设换了,老板也换了,正价店显得贵气了些,再也没有了过去那种古朴神秘感。
她走到柜台前,看到柜台里坐着一位年轻的姑娘,很是失望:“小姐,我想问问,这家店是把过去那家店盘下来了呢,还是另外开的?”
那姑娘回头看了眼她,很热络的说:“是过去那家店盘下来的,不过,我们店里旧品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大多是新进的货,货品成色都很好。”
“哦。”云舒有些失望:“那你们还有过去那家店主人的联系方式吗?”
“谁有他的联系方式,那老头看着挺正派的人,谁知竟是个赌徒,欠了一大笔的赌债,我们盘下店后,先后有好几拨人来找他追债呢,你到底要不要买东西,不买的话请离开好了。”姑娘一提起那老头满腔怒火,看样子是因为他的缘故受了不少气。
云舒听她这么说,很是惊讶,那样慈眉善目的老头会是赌徒吗?虽然,爸爸曾经教育过她,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可直觉又告诉他,那个老头真的不是坏人。
她想了想,从包里取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到柜台上,笑着说道:“姑娘,我虽然不买东西,但我买消息,你把你说知道的那个老头的消息都告诉我,这些钱就归你了。”
云舒虽然平时很节俭,这次出手却很是阔绰,那一沓钞票足有几百元,看的姑娘也是愣住了,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好吧,不过,我真的没有那老头的联系方式,就因为这个,我还差点儿挨打呢。”
原来,自从这姑娘的父亲从老头手里把店面盘下后,先后来了几拨人找那老头,第一拨的还算客气,只是耐心询问,后几拨就没那么客气了,来的都是彪形大汉,威逼利诱都用上了,姑娘的父亲因此还被吓得住进了医院。
这家店面向外整体盘兑,姑娘的父亲也是看到了广告才过来的,条件给的很优渥,过去店里的古董都半价折给他们,姑娘的父亲一直是做古董生意的,这么算下来,真的是捡了个漏。
店面的工商合同一应俱全,老头也写了自己的大名,叫什么万奎,可惜没有留下电话,据说是没有电话。
在这年头没有电话的人已经很稀少了,不过,他们是做生意的,不是查户口的,也就没太在意。
店面位于好位置,货品质量又非常好,最初的一段时间,姑娘的父亲着实大赚了一笔,如果后面那几拨黑衣人不来找麻烦的话,他们将会十分庆幸自己盘下了这家店。
听完姑娘的叙述后,云舒沉思片刻,问道:“那几拨黑衣人说万奎是欠了赌债吗?”
姑娘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他们说法不一,最初的人只说来找人,后来的才说那人欠了赌债,再后来的基本就没有好的态度了,要不是这是法治社会,他们恐怕会把我们父女两带去私刑逼供,可是,就算逼供也白搭,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云舒将那叠钞票放到姑娘的手里,叹了口气说:“好了,谢谢你,如果万奎再回到这里,当然,这也许是不可能的事,请你帮我告诉他,我在找他,这是我丈夫的名片。”云舒把一张玉笙箫的名片递到姑娘的手中。
“好的,不过,我估计那人是不会再回来的了。”姑娘拿人手短,自然不能拒绝。
云舒点点头,从店里出来,这家古董店正好在玉氏大楼的对面,一仰头,就能看到玉氏那栋高耸入云的大厦。
路边有供行人歇脚用的长椅,设在柳树荫下,云舒坐在长椅上,出神的望着天空,瓦蓝瓦蓝的天幕上点缀着几朵白云,奇形怪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