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驴不倔还是这样说，但是暮老却没有站起来:“老奴不敢！只要尊主不死，终有一日定能再遮天！”暮老的头完全低了下去，已经接触到了地面。

驴不倔咧嘴一笑，平静说道:“再遮这天？谈何容易，你且起来说！”

这是驴不倔第二次叫暮老起来，暮老不敢抗拒，站了起来，但是依旧是满脸恭敬之色。

“我以为当年的人都已经死去了，却没想到你还在，可真是让我意外啊！”驴不倔看着暮老意味深长说道。

暮老被他口里的尊主盯着，总感觉不自然，虽然驴不倔说话平静，但是听到暮老的耳朵里却让他头皮麻:“老奴也是依靠当年的修为，一直苟且偷生到现在，为的就是等尊主再次归来！”

“你无需紧张，我说过，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尊主了，我也不想再遮天，不过你实力确实大不如以前了，堕虚境，呵呵。”驴不倔一边说一边苦笑。

暮老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却渐渐流露出悲伤之色，而且从他表情可以看出他的不甘。

一旁的林天还在挣扎，刚才两人的对话他也全部听见了，这让他一震，驴不倔不是驴不倔！虽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敢肯定的是，暮老也不是暮老！

两人的关系似乎是主仆，听驴不倔说暮老的修为下降了很多，重点是下降了很多还保留着堕虚境的修为，那暮老全盛时期又该有多强？被暮老称作尊主的驴不倔又该有多强？林天不敢去想象。

渐渐的，在两人的注视下，林天一头紫再次变成了黑色，身上的魔焰与魔气也敛入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双眼也恢复了清明。

当完全恢复过来后，林天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暮老，然后又看向驴不倔，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太多！”

驴不倔看了一眼林天悠悠开口，林天虽没有说话，但他却知道林天想要问什么:“有些事你还不能知道，不日我便会离开天玄宗，你是我驴不倔此生第一个认同的兄弟，我不希望你有事。”

林天陷入沉思中，他明白驴不倔是不愿意告诉他，他也没问。

“你也是我林天认识的第一个兄弟，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兄弟！”林天认真说道。

“哈哈，好！兄弟！”

听闻，驴不倔畅笑起来，然后面色再次变得疑重道:“你的路早已被人安排，能不能跳出去，全靠你自己……可能你现在听不懂，但是以后你会明白。”

“嗯。”

林天点了点头，他确实不明白，但是驴不倔所说话的他记在了心里:“什么时候走？去哪里？以后还有机会相遇么？”接着，林天又一口气连问三个问题。

驴不倔双手负背，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心情复杂回答道:“明天便走，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若是你一直活着，以后能再相遇……”

林天所问的问题，驴不倔全部说了出来，一时，武技阁陷入寂静之中，三人相对无言，突然听到驴不倔要走，林天不知道自己是不舍，还是什么，总之心情很沉重。

对于驴不倔来说，他与暮老一样，怎么会甘心，口上那样说纯属是在讽刺自己，他未来的路才开始，现在终于要迈开第一步了。

暮老遇到驴不倔后改变了主意，他只想此后死心塌地的跟着驴不倔，数载光阴流逝，他的寿元早已所剩无几，只有跟着驴不倔，才会有一线生机，正如天邪子当初对林天所说，能活着，谁又想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