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适求微自一笑,“马适求也亏得白衣会,这出手自然是理所应当。”温典当然不知汪会君之事,听到马适求如此说话,自是大不明白,心中一阵奇怪,忽地看着何守信,疑道:“刚才那几人是什么人,你怎地会和他们争斗。”何守信道:“这几人是胡人探子,我见他们正在查探地形,这才出手。”温典道:“我也是因为刚见着兄弟尸体,又见你使的也是刀,这才冒犯。”
马适求道:“他们中的是适才云里兽的刀。”温典猛然醒悟,道:“怪不得弟兄们鲜血尽枯,原来是这魔兽血刃,我是错怪了何大哥,却放走了云里兽恶人。”何守信微微一笑,道:“也不能全怪庄兄弟,谁让我什么兵器不能用,偏要使这画眉刀。”
温典哈哈一笑,两人适才还在拼得你死我活,只这一笑之间,却又消解了误会,温典这时看着马适求,想到刚才自己与何守信过招,迷糊中给人推了一下,此时怎还不明白,除了马适求,还有何人有此神通,只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法,自己和何守信都不知道,那知马适求霸王御气,虽是身在远处,只要发出真气,就能附在其人身上,温典此刻神色间全是钦服之意,当即一抱拳头,道:“温典谢过马大侠,我这就要通知会中弟兄,对付魔兽门。”这时一闪身子,就奔了出去。
马适求看着何守信的画眉刀,忽道:“何兄弟,你这画眉刀让人心神受制,莫非是有邪术。”何守信画眉刀一翻,闪过一丝柔和光芒,望着马适求不解神色,何守信道:“马大侠,其实是画眉刀的作用,还有就是‘温香软玉刀’谱。”马适求奇道:“温香软玉。”只一念出四字,心中也是恍然,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画眉刀逗人喜爱,刀法轻柔美妙,恰似温香软玉,一使出敌人就心醉神迷。何守信道:“这也只功力相差无几方能奏效,就如马大侠这般身手,画眉刀就失去了威力。”此时看着眼前大汉,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马适求,果然了得。’何守信当即收起画眉刀,望着眼前的马适求,神色异常敬重,道:“马大侠救命之恩,何守信他日必报。”话只一说完,身子也在四五丈外。
此时身边没了一人,马适求这时心中又记起阿云,想到阿云一个孤身少女,江湖上又是这般凶险,但愿阿云没事才好。这一时间心事重重,自己也不知要往何处才能得见阿云,此刻也是行在淮阳道上,远远传过一阵奔跑甚急的马蹄声,马适求微一扬头,马来的好快,转眼间就也奔来百余轻骑,当先一骑没命价的飞奔,后面的人紧追不放,一面催马追赶,一面自背上取下利箭,照着前面飞奔之人射出,嗖嗖箭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