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衣衫一紧,黄吉道:“柔儿姑娘,快走,不然官兵一到,就逃不了了。”汪会君神色一怒,这时再顾不得什么温文尔儒,就要飞扑直出,忽然间一声大笑,“你们都逃不了。”这人正是瓜田仪,就听一个威严的声音,“弓箭手待命。”立时奔出一排排盔甲鲜明的官兵,汪会君听得这威严喝声,登即脸色大变,道:“田况。”这人一身帅服,正是田况,这时望着张弓搭箭的官兵,道:“白衣会图谋不轨,一个也不能防脱,否则军法从事。”就听一阵喝声,“弟兄们,和他们拼了。”
这人正是温典,听得庄外喊杀之声,当即带着白衣会弟兄冲出庄外,汪会君这时方才明白,黄吉真是冒死报信,心中一阵惭愧,这时一挺长剑,望着温典急喝一声,“温兄弟,快趴下。”只听飕飕之声不绝于耳,箭就似雨点般射向冲出来的白衣人,温典这时也跃近弓箭手身前,长剑起处,面前弓箭手登时倒下六七人,听得汪会君只一喝声,身子略一顿住,眼前箭如飞蝗,身上就已插着十几支利箭。
温典看着身上利箭,此时大吼一声,还想飞扑上前,就听弓弦直响,又是一阵箭雨飞过,温典全身是箭,长剑颤抖了几下,终于倒了下去,跟在他身后的白衣人没有防备,刹那间惨呼四起,冲在前面的白衣人全数倒下,汪会君眼见温典死在乱箭之下,悔恨交集,这时大喝一声,长剑凌空一抖,挡住了射过来的利箭,就见黄吉衣衫挥舞,射到他和柔儿身前的利箭碰到衣衫,纷纷跌落地上,原来这时他也想起天疯地丐,用衣衫挡住暴风神针,当即照样使出,果真挡住了纷纷射来的利箭。
两人都在白衣人前头,这时一个长剑飞转,一个衣衫疾挥,射过来的利箭大部分都给二人击落,身后白衣人缓得一缓,登时不再慌乱,各自手挺长剑,分击射到的利箭,眼看就要转危为安。就听瓜田仪喝了一声,“琅琊兵听着,赶到白衣会后面放箭。”这一招却是厉害,眼见琅琊兵也转到白衣会众身后,弓箭纷举,汪会君和黄吉再是了得,又如何当得了合围箭势,白衣会也难逃这灭顶之灾。
忽然间一道人影横空直下,就落在田况箭对之前,此时一声大喝,“凤令在此,田况着即退下。”但见一人面如冠玉,右手持剑疾挥,挡住射到身前的利箭,左手高举一块黄金令牌,上面刻着一只振翅飞空的彩凤,田况怎不识得,这就是一国之母,正宫皇后信物。这时喝了一声,“众兵将住手。”
正在射箭的官兵听得田况喝声,立时止住,但依然张弓搭箭,对着白衣会弟子。瓜田仪琅琊兵箭搭弓弦,就也听到田况喝令住手,立时顿住弓箭。田况道:“恕田况甲胄在身,不能下拜,田况正要剿灭白衣会反贼,请问皇后何以干政。”这人大喝一声,“这是皇家机密,你一个籓外将军,怎敢多言,还不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