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大默默的看着黑影人的身影混进那些普通高手之中,消失在空荡荡的石头大厅里。
空气中的电力渐渐稀薄,黑袍老大摩挲着石头座椅上的模糊雕刻,突然身体前倾,猛烈的咳嗽起来!
当年那个叫自己爸爸的金身影已经不会乖巧的为自己拍拍后背,对自己的称呼也改成了“老大”。
可以为自己奉上一口水的人,也被自己刚刚赶走。
还有什么人值得自己相信呢?
抬起捂住嘴巴的手,果然又有血在手上。
如果玲玲在,一定会说,咳出血一定会咳出血,老掉牙的情节了。
黑袍老大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张破旧的画卷来。
手上的血污在一道电光后,蒸无影。
画卷中的女子,深情的看着黑袍老大,几十年不曾变过。
“只有你,一直没变,永远不变……”
“柔儿,柔儿……”黑袍老大的声音在空荡冰凉的石头大厅里,不住的回响。
……
树林这玩意儿那里都差不多,夜晚的景色也到处都是一种感觉。
再次一个人站在黑漆漆的树林里,宇文述摸出一个扳手大小的十字架来。
口中西蛮的鸟语,叽里呱啦,火星冒起,小号的十字架还是燃烧了起来,没有新意。
“……明日,即将从东南方向,踏入封印的外围。”说道最后,终于有了能入耳的人话。
烧得噼里啪啦的十字架,火苗窜动,白茸紫那性感的声音传来:“上将军如今的位置不比当初,小心行事。”
“谢圣使!”白茸紫只用大隋的官衔称呼宇文述,宇文述却老是用西蛮教派的尊称来回应。
合作中总是有格格不入的感觉。
白茸紫顿了顿,继续说道:“封印很复杂,位置各不相同,你有把握带着他们绕这么大的圈子?想不被现很难吧!”
“圣使放心,上帝的旨意,终究会得到贯彻。”宇文述眼睛里只有狂热,没有理智。
又过了一夜,北野御情待在马上,走在盟主应该走的位置,队伍的中间。
剑一和云雪不在了,已经没必要故意和队尾拉开最远的距离,走在最前面开路。
得知铸剑山庄的队伍不辞而别,北野御情突然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情之一物,状元女也为之奈何。
剑一的离开,对北野御情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不用自己负责的逃避。
地面渐渐崎岖,武林人士组成的队伍,原本对山林都不以为意,可当眼前高低不平的山路,变成数不尽的塌陷和壕沟时,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的一片开阔地,如同一张被使劲揉作一团,然后又摊开的纸张。
到处都是房屋高褶皱,深不见底的断层,明显不久前遭遇过地震的袭击。
地震而已,一个级高手,或者四大神器,轻轻松松便能高出这样的效果。
大家惊讶的是地震中附带的东西,之说以叫“东西”,是因为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充其量能被叫作,人的部分零件,漫山遍野,到处都是。
到底是什么样的地震,能把这么多的人,搅拌成如此零碎的状态?
就在大家惊恐万状不敢前进时,感到现场的北野御情现了蹊跷,这些肢体,干干净,像被水洗过,丝毫没有血污留存。
倒是几个脑袋,都有被重物砸过的痕迹,也许是地震和冰雹同时作用,才能造成如此大的杀伤!
在场的武林人士,一片哗然,地震和冰雹同时招呼了这些人,那样的场景,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
喧哗之后,才有人反应过来,死的都是些什么人?会不会有跟随云冥攻击白虎关的自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