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你孙府的小丫头,否则别怪我大开杀戒!”来人中等身材,一身白衫,神色冷酷,眼神轻蔑。
威胁,赤1uo裸的威胁,完全无视孙家,仿佛神明在俯瞰蝼蚁,姿态高傲。
后方的孙家,全都愤怒,脸色涨红,身体微微颤抖,在压抑怒火。
孙东阳眼中喷薄出火光,拳头捏得很紧,指节都白,作为家主,他最憋屈,恨不得冲动一回,灭了眼前的人。
但是,他不能,也办不到。一旦做了,孙家将会遭受厄难,甚至会被灭族。
“程道友,不知你说的是何人?”孙东阳压下杀心,忍受屈辱,服软道。
白衫男子斜睨他一眼,眼底的蔑视更浓,孙东阳已失血性,不足为虑。
“晨儿,出来。”白衫男子对后面道,一个青年闻声走出。
他的脸浮肿得厉害,成为猪头,青一块紫一块,紧眯的双眼中,透露出令人心悸的怨毒,仿佛一条毒蛇。
“是他,就是他打得我,还有那个贱人,程叔,你要为我报仇,杀了他们,不,那个贱人留着,我要慢慢折磨她!”青年正是刘晨,咬牙切齿地道。
他指着孙东阳身旁的孙悟空和孙雀,大声嚷嚷,语气中蕴含的怨恨,让人胆寒,非常森冷。
白衫男子瞥了他一眼,眸中鄙夷之色一闪即逝,随后呵斥道:“听到没有?孙东阳,交出那个小鬼和妮子。”
“这……”孙东阳很迷茫,有些手足无措,辩解道,“程道友,这其中是否有误会,犬子外出才回来,怎么会得罪刘公子?”
“就是他,这个小崽子,程叔,你一定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让他不得好死!”刘晨破口大骂,说话含糊不清。
“程道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容我询问一下。”孙东阳很急躁,额头渗出冷汗,深感不安。
如今,逍遥门可谓只手遮天,是青风城的土皇帝,无人敢违逆,非常霸道,动则大杀八方,血流成河。
“哼,孙东阳,你休要敷衍于我!”白衫男子怒喝,挥手打出一道虹光,冲向孙东阳,显然是雷霆大怒。
孙东阳一惊,连忙调动灵力,在身前凝聚出一块盾牌,抵挡驰来的虹光。
“啪!”
灵力凝聚成的盾牌轰然破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噗嗤!”孙东阳口吐鲜血,跌飞出去,坠落在孙府的台阶上,再次喷血。
他才初入搬血境,突破不久,远不是搬血境三层的白衫男子对手,一招落败,遭受重创。
“家主,可恶,和他们拼了!”
“欺人太甚,拼了,大不了一死!”
孙家的人都在怒吼,脸上浮现出怒色,体内灵力翻涌,情绪激动,抛却顾忌,仿佛化身成亡命之徒,要与敌同归于尽。
“全都不许动!”孙东阳挣扎着,艰难地站起身,怒喝四方,喝止蠢蠢欲动的孙家人。
“程道友,这真的是误会!”孙东阳弯下腰,拱手赔礼,姿态很低,可以说是卑下,执大礼服软,想化解恩怨。
“哼,懦弱的人,真是浪费我的时间精力。”白衫男子嗤笑一声,化作流光,飞驰过来。
孙家人如临大敌,都在暗暗戒备,唯有孙东阳,依旧在躬身。
白衫男子来到跟前,一脚踹向孙东阳,将他踹得倒飞出去,瘫倒在地上。
他如影随形,紧紧贴住孙东阳,抬起脚掌,神色阴冷,就要踏在孙东阳的胸膛上。
“废物!”他轻啐一口,神情轻蔑,眼中鄙夷之色,不加掩饰,想要脚踏孙东阳,大肆羞辱他。
“家主。”附近的孙家人都在怒吼,眉眼倒竖,眼中怒火腾腾,露出血光,仿佛愤怒的狮子,要打开杀戒。
相隔得远,终究是慢了,他们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主受辱,就要被人用脚踏在下面。
“你敢!”孙悟空再也忍不住了,嚎啸一声,声波如决堤的江水,汹涌澎湃,滔滔滚滚,铺天盖地而来。
海浪般的音波,在孙悟空的控制下,没有扩散,径直冲向白衫男子,犹如一杆锋利的长矛,要洞穿他。
白衫男子灵觉很敏锐,感知到危险临近,脚掌没有落下,瞬间撤退,要远离此地,躲避袭击。
修为相差太大,如隔天堑,有云泥之别,任他千种手段,万般妙法,始终不能脱身,被声浪的区域笼罩。
“噗!”
他如遭雷击,大口咳血,喷出夹杂内脏碎片的血块,胸膛处凹陷,像是被神锤重击,整个人犹如死狗,瘫软在地上。
这一幕,生得太快,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结束,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现场一片静谧,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怒气冲天的孙家全都呆愣,咆哮声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咽喉。
“啊……”白衫男子的惨叫声,犹如魔音,宛若死神的脚步声,响彻在众人心间,让人恐惧,连连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