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与女子错身而过,收回脚步,正当他诧异万分时,忽听到一阵金铁交击之声。
他急忙回头,不知何时,身后又多了一位青衣女子。
她的三尺青锋,在月下颤动,泛起一团青芒。
“太上宫的衣血流现在要打着我伽蓝殿的名号唬人了?”青衣女子一脸的嘲讽。
“血流?”苏幕遮一笑,“这名字真怪。”
“如果成河呢?”名叫衣血流的女子翘起滴血红唇回敬苏幕遮,“怎么,你也来找他?伽蓝殿与朔北王是什么关系?”
“有人让我给他点教训。”青衣女子将剑尖移向了苏幕遮。
“喂,喂!”苏幕遮惊讶,“本王与你素不相识,若有得罪的地方一定见谅,落井下石可是有违侠义之道的。”
“有趣。”衣血流回头看苏幕遮,一脸戏谑之意,“看来今天你是在劫难逃了。”
她手中的刀芒暴起,划过一弯月牙,苏幕遮正要挥刀反击,却见那月牙向她身后飞去了。
青衣女子早有准备。
长剑一竖挡住衣血流一击,身子向左侧移,站在另一块漂浮在河面的木板上,与苏幕遮呈掎角之势,将衣血流围住。
衣血流斜睨蠢蠢欲动的苏幕遮,“你们两个不是我的对手。”她不屑的说。
“是也不是,打过才知晓。”青衣女子剑芒吞吐不定,跃过水面向衣血流刺去。
苏幕遮也同时出手,正要靠近衣血流,忽见青衣女子的剑芒将他笼罩了。
“当当。”
苏幕遮三两刀将青衣女子击退,怒道:“你做什么?”
青衣女子一笑,“我说过,有人让我来给你点教训。”
“所以你们两个要联手对付我?”苏幕遮问。
“说的是。”衣血流一刀劈向苏幕遮。
青衣女子却又向她出手了,待苏幕遮想要浑水摸鱼袭击衣血流时,青衣女子又攻向了他。而当苏幕遮恼羞成怒,一刀劈向青衣女子时,衣血流又砍向了苏幕遮,青衣女子则趁机对衣血流动手。
三人犹如三角,相互牵制,互有攻防。
衣血流最为游刃有余,对青衣女子刀刀致命,若非青衣女子剑法了得,怕早已命丧敌手。
衣血流对苏幕遮却迟迟不下杀手,目光不时的瞟向四周,心似有忌惮。
青衣女子全力对付衣血流,也是招招不留情面,又不时的纠缠苏幕遮,却也不下狠手,只是有心让苏幕遮难堪。在衣血流逼着苏幕遮狼狈时,又趁机对衣血流出手,想置她于死地,无形中缓解了苏幕遮压力。
三人之间,苏幕遮功夫最为微末,不免有些束手束脚,在俩人身上都讨不了好,打的十分憋屈。
他脑子却甚为灵活,在衣血流的忌惮中,瞧出了端倪,心中有了计较。
一刀横斩后,苏幕遮跃出战局,对河岸的树林,喜道:“小师姐!”
尚与青衣女子纠缠在一起的衣血流顿时后退一丈远,青衣女子也住了手,俩人顺着苏幕遮的目光看向岸旁。
凉风习习,水波荡荡,野渡口悄无声息,空无一人。
俩人顿时知道上当了。
“原来你怕小师姐。”苏幕遮笑嘻嘻的说。
“哼!”衣血流讥讽道,“那日若不是这丫头搅局,叶秋荻早败在我手中了。”
“大言不惭,若不是你出其不意斩断九尾,你伤的了叶谷主?”青衣女子不留情面的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