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被叶秋荻拦住,斗勇后闯不过鞭子的水龙王道,“你纵使说破天去,也无权插手我青帮的家务事。”
“说的不错。”久久不语的白幼文忽然道,“还请药王谷说清楚,凭什么插手青帮的家务事。”
“我药王谷恭承各方抬爱,忝为江湖四大派之一,有责任为青帮幼小主持公道!”苏幕遮走下台阶,站在叶秋荻身旁。
“笑话!”白幼文上前一步。
“笑什么话!”道士云起时从药王谷弟子中站出来,“药王谷几代谷主在悬壶济世之余,击退天山派,除去血衣侯,屡次平定江湖血雨腥风,如此才被江湖群雄推为江湖四大派。”
“现在叶老谷主刚去不久,看他后人年幼好欺负,这些你就不认了?那你与这条水蛇又有什么不同?”
云起时指着水龙王,慷慨陈词之余不忘挖苦水龙王。
白幼文一笑,“道士所言在理,药王谷几代谷主为江湖做的贡献,在岐黄之术立下的汗马功劳,我等没齿不敢忘。”
“但莫忘了。”白幼文话题一转,“江湖四大派主要是为了主持公道,维护正义,保一方江湖安宁。”
“药王谷前几位谷主德高望重,是以被江湖群雄抬举为四大派之末。但现在,”白幼文直指叶秋荻,“药王谷新任谷主年幼无知,莫说武功不能服众,难匡扶江湖正义,便是在杏林也难以令人信服。四大派的职责,药王谷已经担当不起了。”
苏幕遮踏前一步,“白先生,听闻你幼弟是得虏疮而去的?”
白幼文不知苏幕遮为何提起这个,不情愿的答道:“是。”
苏幕遮一笑,朗声道:“我师姐已经摸索出了医治虏疮的妙方,不知这能不能让杏林信服?”
苏幕遮一言既出,群雄哗然。
得虏疮之疾的人中,大约四去其一,非常残酷,即使幸运痊愈的人,脸上也会留下疤痕。因此虏疮之疾令世人谈之色变,药王谷谷主若真摸索出了医治的良方,莫说让杏林界的郎中信服了,便是普天百姓也会感恩戴德的。
白幼文一时讶然。
水龙王却道:“寻求治病之方本就是药王谷分内之事,现在我们争论的是叶谷主是否有主持江湖公道的本事。”
“行了。”叶秋荻慨叹,“绕来绕去,不就是尔等认为我实力不成,又居于尔等之上,让尔等心愤难平吗?”
“这样吧。”她一一指了指水龙王,桃花僧,白幼文与高北溟,“你们四个一起上吧,我让你们心服口服。”
“嘶~”围观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药王谷谷主还真是不出言则已,一出即惊人。
“叶谷主果然快人快语。”不曾说话的高北溟终于开口了。他抬起头,露出兜帽下苍白如鬼的面庞。
“不过,听闻谷主倾国倾城。你揭下面具,若果然如传说的那般美丽,我高北溟便甘拜下风。”
苏幕遮气了,“你这见不得阳光的货,你也配?先过了本王这关再说!”
高北溟鄙夷的看着他,“我取你的性命易如反掌!”
“是吗?”苏幕遮捏了捏叶秋荻的手,让她放心,“来啊。”
高北溟很少啰嗦,手上漆黑的长剑轻轻一抖,三尺青峰瞬间弹射出鞘,剑柄朝苏幕遮攻来。
苏幕遮出鞘也快,但却将刀身横了过来,寒光如水的刀身在阳光下一照,顿时将阳光折射进高北溟兜帽下的双眼。
高北溟立时停下,闭上眼将头扭到旁处,左手捂住了眼睛。
看他动作,眼睛想来是很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