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夫妻二人露出怪异的表情。
这间十几平米的卧室里有一张大床,靠墙有个乳白色的立柜,窗户旁边是一张电脑桌,旁边放着一张靠背椅,墙角是书柜,旁边是一张不大的写字台和一只方凳。屋里的一切都没有丝毫的变动,就如自己每次来时一样,熟悉的物品熟悉的摆放位置,还有那熟悉的气息。一切都早已印在脑海里,尽管自己的身体已经换了别人的,可这的一切依旧。
写字台上放着一张冯渊、海波和玲玲的照片,那是玲玲刚参加工作时穿着警服照的。
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无邪、那么洒脱、那么的自内心,仿佛世上根本就没有不称心或者让人烦心难心的事!那时的她真的充实并快乐着,甚至都不知道愁是什么滋味,整个生活都充满了对今后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矫阳把眼睛从照片上挪开,她怕再看,自己又会不由自主的冒出傻气来。她在电脑前坐下,海波也搬过凳子在她旁边坐下。海波有些怨气的说道:“矫阳,你见过我舅舅,你看他像个好人吗?”海波对舅舅还在耿耿于怀。
矫阳当然知道舅舅是那种“老不正经”,是个凭借自己有几个臭钱专爱玩弄女性的渣男,有什么办法?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唯独害惨了舅妈,被舅舅冷落在一边,又恨又怒又无可奈何,最后患肝癌去世。
矫阳却没法说,她对着海波摇摇头。海波恨恨地说:“他那么大岁数了竟然恬不知耻,老牛吃嫩草,专门找年轻貌美的女孩出双入对的,把舅妈气死了不说,这下更是如鱼得水,没有碍眼碍事的了!你都不知道他成天都做了些啥,正宗一副老色鬼的嘴脸!”
矫阳奇怪海波怎么忽然间对舅舅这么气恼,原来他也不耻舅舅的行为,即使自己向舅舅借钱还碰过一鼻子的灰,可是没有这么激愤过。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只见他的脸涨得通红:“你知道舅舅有个儿子叫冯渊吗?”
矫阳一惊,不知道冯渊出了什么事?她点点头答道:“我听玲玲说起过,他怎么了?”
“他因为和舅舅呕气,专门找了个四十岁的女人结了婚,就想和舅舅唱反调对着干。”
矫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才几个月的时间,冯渊竟然结婚了,而且还找了位老女人,她实在是难以想象:“舅舅同意?”
“同意?那不是白日做梦吗?舅舅为此把他赶出家门,说是不会给他一文钱,以后再也不认这个儿子了!”
矫阳听到这,也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怒火,想必冯渊也是无法忍受,实在没有一点点的办法才会出此下策,用自己的青春和幸福去和自己的父亲怄气,感觉他有些不值。
她的确有些怨恨舅舅,对自己怎么样倒无所谓,对自己的结妻子不管不顾,看着她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痛苦绝望以致身患绝症,他非但不痛悔自责反而更变本加厉,也难怪儿子对他那么怨愤不满!对亲生儿子竟然也这么无情无义,真的出乎自己的意料。
让她也无法忍受的是下面海波的话:“知道舅舅为啥总是问起你吗?”不等矫阳答话他继续说道:“因为你长的漂亮,而且不是一般的漂亮,是太漂亮了,别看他活那么大的岁数,玩弄过那么多的女人,我敢保证,像你这么既清纯、又高贵端庄的美女他还真的没见过!我一点不夸张的告诉你:他第一次看到你时,那双****的眼睛就暴露了他的本质。”
矫阳张着大嘴已经无法闭合了:“你是说——舅舅对我有那个意思?怎么可能?我可是玲玲——我是玲玲的好姐妹,和他的外甥女又有啥区别?他怎么连长辈的自尊都不顾呢?”
海波简直气冲斗牛,现在矫阳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大的怨气。海波只想骂娘!要不是他是自己的亲舅舅,他真的想找到他扇他几十个大嘴巴,让他长长记性。
海波两眼直瞪着矫阳:“你不信吗?你等着!用不了多久他的狐狸尾巴就会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