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随你便,不过出丑就不好了,以你的实力对付影兽这种上等魔兽,有些困难。”
黄牙也说道:“雷恩,我们一起上吧,冰山中太危险了。”
雷恩没有说话,沉默的从队伍出列,提着太刀用死一般的眼神盯着黑影——这是他心中的一道伤疤,如果不能自己抚平,将伤的越来越深。
昔日影兽带给他的恐惧,他要用血淋淋的刀还给这只魔兽!
“让他来吧,我相信他。”伊芙突然蹦出这么一句,目光中有道不明的光闪烁不止,如漫天璀璨星辰。卡月失神的看着,不着声色的叹了口气。
“混蛋玩意,我是你的对手。”雷恩冷笑一声,30级影兽智慧不浅,看得出众人强弱,此刻伊芙动用灵力形成囚笼,它已无处可逃。
看见一个才28级的弱小人类走出来,那名气息深沉的异能者和段位者都冷眼旁观,影兽死寂的心再次活跃起来。
爆发者项链,焕发技能启动!
雷恩化作青色闪影奔至影兽,影兽漆黑如烟雾的身体晃动一下,没想到这个人类速度这么快,匆忙间将身体淡化,却在完全消失之前,被雷恩冲到面前,太刀清冷的光芒斩在上面,众人耳边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
影兽凭空消失,雷恩并不着急,他已经见识过这种把戏,也有破解的方法。
闭上双眼,感受风的流动。
28级的感知力比之前强大不止一倍,感知像是无形的眼睛,替雷恩捕捉周围异动。
一团模糊的物体飞快逼近身后,虽然肉眼看来一片虚无,雷恩哼了一声,“爆炎!”
轰!
野兽的嘶吼声响起,烟雾状的影兽一瞬露出原形,形如通体漆黑的暴狼,不同的是四肢爪子和尾巴,由不规则的黑焰组成。
观战的卡月眸子闪过一丝讶色,说道:“28级的感知力竟然这么强大?修炼了某种秘技吗?”
说话间雷恩身影暴冲到影兽身前,影兽慌乱挥动爪子迎击,黑色烈焰大涨,作为上等魔兽的一种,它以强大攻击力著称,此时没有启动狂怒状态的雷恩,和它硬刚上一记,略吃小亏,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黄牙捏着衣角,心里默默想到: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影兽不同于普通30级魔兽,换做30级暴狼、血猿的话,怕是早就在雷恩手里败下阵,但是影兽让人捉摸不定的出现方式,和强大的攻击,十分难缠。
受创后的雷恩眼睛一红,双手反震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同时狂怒也给予了两倍的攻击加成,后脚稳住强硬改变退势,弓腰如箭在弦上,刷的一下化作流星****而出!
卡月的表情严肃起来,强大的感知力可能是秘宝所致,但战斗技术则是需要天赋、长期锻炼和生死间战斗才能磨练出来,是真正难能可贵的。
“月芒闪光!”
人未至,半月形的刀芒飞出,影兽身形灵活,轻松躲过这一击,雷恩戏谑一笑,他本意就没打算靠这一招致胜,只要拖延影兽的时间就够了。
斩刚闪的刀光凄厉无比,三道连斩令人眼花缭乱,雷恩的手腕快的变成残影,影兽空有一身强大攻击,防御却薄弱的可怜,遇上雷恩这种速度比他更快,攻击不次于它甚至更强的对手,简直就是克星。
——“狂风绝息斩!”
刀光犹如划破黑暗的黎明,影兽尖锐的嚎叫戛然而止,黑色的鲜血飞溅,雷恩静静站立,刀尖上插着一颗黑色魔核。
影兽的尸体一分两半,到死都没来得及引爆魔核,雷恩看着死去的影兽,脑海里一幕幕影像交错纵横,就像幻灯片一样。
半月前,他们死伤近半,被一头影兽袭击,绝望如传染般蔓延在心中,雷恩用尽所有办法,才堪堪斩杀掉它,还是建立在数名佣兵的牺牲下才完成。
而如今,他只身一人堂堂正正,以正面击杀了影兽!
强烈的自豪感冲击胸膛,雷恩面色通红,有种想对天怒吼的冲动。短短半个月,一切都变了,他不再是一个谁都看不起的小小18级异能者,现在只要他希望,随时能进入段位殿堂,成为普通人眼里高高在上的存在。
甩去刀上的鲜血,挂在腰上的刀袋里,雷恩回到队伍,卡月看他的眼神已然不同,说不上惊讶,但也不会将他当成普通人小看。黄牙面色赤红,雷恩单人杀死影兽,让他知道影兽不是不可战胜的,心中阴影消散不少。
伊芙淡淡点了点头,看着天蓝光幕的方向,道:“走吧,下面的路,更危险。”
深呼吸几下,平息激动的心情,雷恩恢复冷清,一众人踏过满地尸体前行。
来到天蓝光幕的入口,一眼扫去,那里是一片毫无遮挡的冰原,没有任何东西存在,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显得那么祥和。
在对面高大如一片城墙的冰壁上,悬挂着一片水龙果。伊芙和卡月看见,微微诧异,随即恢复平静。在伊芙眼里,这么多水龙果充其量一百万金币,也就一本顶级月级上品武技。
而在卡月心中就更不值钱了,对普通人来说天价的金币,他身为血刃部落未来的继承人,还真不在乎。
伊芙身上散发淡淡白色光芒,她在动用灵力探查里面的状况。
数息后说道:“那片冰崖上面有很浓郁的灵力气息,小心些。”说罢,伊芙的力量开始下降,从段位级压制到30级巅峰,刚刚好在天蓝光幕承受的极限范围内。
“走吧。”伊芙率先踏进光幕,雷恩心中一紧,他曾见过湛蓝公会段位者死时的惨状,虽然知道只要压制等级就不会有事,还是不自觉的紧张。
通俗点形容,就像高压电线杆上的电停掉了,再去摸还是情不自禁的害怕。
一步踏进,伊芙奇怪的看着身后几人,道:“看什么呢?”
见伊芙没事之后,雷恩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笑笑,你说一个大男人怂什么呢,也跟着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