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快走光了,荆华尸体被捞出来,大家就觉得咱家被诅咒,都跑光了!“史阿明拉住史家明,不由分说地拽着走,史家明心中很不满,抽开他的手,“你别搞不清自己身份。”
史阿明愣住,讪讪缩回手,低着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愿跟史家明争,叹了口气说,“你走前面,我跟着。”
史家明冷哼一声大手一甩,走在最前面,这几日的奔波致使史家明非常憔悴,明明比史阿明还要小上八岁,却已两鬓斑白,特别是这两日,几日不见似乎就大换样,如果陆小若看见他一定会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有这么想我?
两人在游廊上行走,一个若有所想行走缓慢,一个拘谨不安步伐匆匆,可是因为步调不一样,目标又相同,两人特别不同步也很奇怪。
“书香,书香,你二哥来了!”史阿明一进去便喊,只有坐在一边无力恍惚的四妹史香沫,仅仅这几****的世界天翻地覆,她料不到事情竟然会这样,死的死,伤的伤,如梦一般,如果是梦就好了,可她又这样想。
床上躺着一个,原来来的亲戚很多,但这次事件一开始,三三两两的也都找借口离开,后来管家女佣也走的走,反正现在也没什么,门口就有车,出门下山,几个小时就跟这里没关系了,估计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史家明一步一步走向里屋,也没看史香沫,史香沫也懒得看他,床上躺着一个人,是一个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子,这是他的五妹,最小的妹妹,受尽万千宠爱,是家里唯一外出留学的孩子,也最为不听史家明的话妹妹,可是,她承认史阿明,那个在她心目中唯一的哥哥。
“书香,我来看你了。”史家明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史书香呜呜哼了一声没能睁开眼,史家明见状又说,“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误解,没事,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还是我妹妹。”
史阿明和史香沫离得很远,都没听到他们彼此间的谈话,史阿明探着头左顾右盼,双手交叠紧握,心都提到嗓子眼。
“是吗,二哥。”史书香闭着双眼微弱的回应,“人在做,天在看,你知道,我知道。”史家明突然弹了起来,惊恐地注视史书香,史书香睁眼,嘴角还有一抹十分刺眼的笑容,史家明赶紧转身,不顾一切逃离,为什么不放过他,为什么母亲和她们都不愿放过他!!
史阿明攥紧手心不敢动弹,史书香睁眼又闭上,一场大戏要上幕,只是……谁唱生来,谁念丑。
……
“怎么样?!六娘,井下有水吗?!”顾逸凌站在井口问跳到地下的六娘,这口井顾逸凌之前就有疑问,首先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感觉就很不舒服;其次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被史家三姐史罗凤附身的史书香,也往这井边来,虽然可能他之前先入为主的判断占主要,但也不能说无可能;而第三,是顾逸凌通过陆小若说的一件事推断出来,一百年前,那个逃婚的姑娘为什么被吊在古井树上,现在,史阿婆为什么被吊在古潭边,史罗凤又为什么被吊在是家门口,还有被附身的史书香,为什么又会经历此事?总总一切,如果不去考察一番,光想就是天方夜谭,所以一切,就等着揭开面纱。
“少爷。”六娘瞬间便从井底跳了上来,坐在井边,翘腿,双眼微眯,红色的衣衫落到肩膀处露出了她雪白的香肩,“你和小若为什么都这么怕水,连稍微深一点的水池都不进,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你能不能和我解释解释。”
“谁知道,我还想问,我堂堂今日阳光杂志社主编,竟然连着小小的水都克服不了,你说谁会信,还有小若儿,这么和我合拍,你说不给你们当少夫人岂不是很亏?”顾逸凌支起手臂没个正形,六娘无奈地扯扯嘴角,深深觉得顾逸凌和陆小若真的是一模一样,直白的让人无力招架。
“唔……”俩人耳边同时传来一声低鸣,似乎是从井中,六娘低头,突然一股大力猛地将她吸下,六娘脸色骤变,顾逸凌前倾一把抓住她,力量越扯越急,僵持在井口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顾逸凌不由分说,即刻跳下,和六娘一起往这深深地古井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