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把沈桐拉进了门房,给他倒了杯水,说道:“小伙子,来,喝杯水,消消气。”
沈桐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冲动,现在想起来真有些不值得。后悔也无济于事,这种人只有以铁拳的方式才能制服她。
老李头看到沈桐就像看到自己孩子一样,心里尤为喜欢。便走到他跟前,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又用手指在脑边做了个画圈的动作。
沈桐看到老李头怪异的举动,知道他在说袁彩云,但还是有些不解,便问道:“她怎么了?”
老李头低声地说道:“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这里有毛病。”老李头边说边指着脑袋。
沈桐有些惊讶,便连忙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李头虽然是个看大门的,但他在镇zheng fu呆了近20年了。所以镇里的人他基本上都摸得一清二楚,有的时候赵毅堂还经常过来和他了解一些情况,镇里的人打趣地叫他“李书记”。
对于这个称号老李头到乐意接受,因为他一辈子想当官,如今有人把他当成领导,尽管的不是真的,他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李老头叹了一口气,打开了话匣:原来袁彩云并不是镇里在编人员,镇zheng fu也从来没有给她安排过任何工作。她男人以前也是一名领导干部,因为贪污受贿,被关进了监狱,至今未出。在家务农的袁彩云始终想不通,她觉得她男人是被冤枉的,就成天到镇zheng fu闹,到县里闹,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受理她的上访,到后来,就气出了毛病。成天孩子也不管,就天天跑到镇zheng fu办公室静坐,一来二去,来办事的人员以为她是镇里的干部。她到乐意接受,每逢有人来办事,她都主动受理,还忙前忙后地给别人跑手续。
到后来,她就天天到镇zheng fu上班,自己把自己当成镇zheng fu的干部了,当然镇zheng fu不会给她发一分钱的工资。
上一任书记看她可怜,就象征xing地一个月给她100元的生活补助,让她更加对工作充满了热情,每天比谁都来得早,走得比谁都晚,甚至星期天都愿意值班。
镇zheng fu后来的领导也拿她没办法,工资照样,也就默认了这个神奇的“临时工”。
听完袁彩云的悲惨遭遇,沈桐也深表同情,刚才还是一肚子的火,现在却转化为怜悯。看来以后在做好ri常事务外,还得与这个女人适当地搞好关系。沈桐无奈地摇了摇头。</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