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浓从陆成那里了解到,这明王以前与自己并不相熟,也只是点头之交罢了,可自己静养以来,他却异常热情,尤其是近些日子,几乎两日就要来一回。陆华浓甚至都要以为,自己以前与他其实私底下关系甚笃。
侍棋早已让开了位置,陆华浓做了个请的姿势,明王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拈起棋子走了一步,似乎还把自己当做孩子,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陆华浓的相让。
陆华浓也不多言,只当是陪少年打发时间了。这些日子他又看了些陆华浓以前经常看的书,其中有几本残旧的棋谱,路数倒与陆华浓的有些相似,他潜心研究了一番,倒是有几分成就,侍棋也曾开玩笑地说过王爷的棋与以往一般凌厉。
陆华浓没什么心思,明王却非如此。走了十多步,他就装作不动声色地瞄了陆华浓一眼,试探地问道:“奉阳王近来可曾听到些什么?”
陆华浓有些诧异地回看少年一眼,随即笑道:“臣这身子殿下最是清楚,调养是正经,哪里还有空闲去管什么传闻。殿下可是得了什么新鲜事,要与臣分享一番?”
明王闻言,顿时苦了脸,似是后悔自己的多嘴,可此时却是下不了台,只得勉强笑了笑,装作轻松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听说四哥纳了个侧妃,是户部左侍郎连桂荣的嫡女。”
这事儿陆华浓还真不知道,他如今困在这院子里出不得门,下人不肯多嘴,他便什么也不知道。户部左侍郎的嫡女,的确是要封个侧妃的,与一般妾室不一般,是正正经经的有名分的贵妾,日后若是敬王有幸继位,他的侧妃可是要封妃的。这些人胆子倒大,很是敢赌啊。
虽这么想着,陆华浓却还是淡笑道:“这是一桩喜事!”
明王似是有些惊讶,随即变成了了然,然后又变成了纠结,“也是……那时候你也是这般姿态……”
陆华浓没把他的自言自语放在心上,只觉少年这副神情煞是可爱,一双猫儿眼水盈盈的,衬出少年的秀美。陆成曾经说过,当今皇上的容姿并不出众,几位皇子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像生母,这十八岁的明王据说是最像他那个出身卑微的生母的,丝毫没能继承到皇上的容貌,这也是皇帝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一局棋终,陆华浓虽精神还不错,却装作精神不济的模样进房歇息了。虽说少年俊美,但纠结的神情看久了,也会让人产生便秘的感觉。
陆成是知道自家主子身体的,也只装作不知道,紧张地吩咐一群丫鬟来服侍喂药什么的。
明王关心地看着陆华浓躺上了榻,只得告辞了。
陆华浓本只是装的,也许夏天还没完全过去,令人困乏,后来他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连晚膳都错过了,只在迷迷糊糊之间被小刀喂了一些流食。
半夜,陆华浓觉着热了,而且口干得很。想换值夜的丫头进来倒茶,张了张口,却是发不出声,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打算自己下床倒茶。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半身来往床边挪,却是摸着了一个凉凉的滑滑的东西。一瞬间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生出了警惕之心,然则下一瞬冰凉缠上了他的肢体,使得他身上的燥热平复了一些,他的脑袋又昏昏沉沉,恢复了迷糊。但潜意识里他很清楚,那冰凉不是冷玉,不是冰块,而是一个人的身体。
纤细的手指抚上陆华浓的胸口,一路往下,解开中衣,探了进去,细细摩挲。昏昏沉沉之间,陆华浓只觉那手指抚过的地方一片清凉,舒服得他喟叹不已,然则清凉的肌肤下面,热气却是沸腾起来。
柔荑牵起陆华浓的大手,引着他抚上自己的胸口,那丰润的触感昭示着这个人是个女人。陆华浓潜意识里悄悄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松了口气,但就是不自觉地这么做了,然后意识更加散乱,似乎已经化作轻烟,全笼罩在身旁的女体身上了。
当温暖将自己包裹的时候,陆华浓在快慰之余突然想到,原来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容易被一只柔荑挑起,容易在女人急促细嫩的声音中得到快感。
果然是世间妙物!
浮浮沉沉了半夜,陆华浓自己也曾扶住女人纤细的腰身,也曾抚上女人丰腴的胸脯,也曾流连女人细滑的脖颈,也曾握紧了女人的手腕,似乎得了不少的乐趣。
传说中的白光一闪出没出现他没注意,他只觉一阵舒爽过后,有些疲倦,便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