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浓有些惊讶,虽然陆成告诉过他,他曾是敬王的伴读,二人感情甚笃,可自他卧床清醒以来每次见到敬王,敬王都是一副冷脸,与弘王等人一番做派,甚至都没有私下探望过他,实在看不出与他感情甚笃的样子,莫非只是在避嫌?
陆华浓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刚要开口,却被敏王抢了先:“五弟只不过开个玩笑,四弟你就这般护着,真真情谊深厚啊!奉阳王卧床之时,咱们可都是表了心意的,奉阳王可别只单单记着四弟一个人啊!”
这话听着有些怪异,陆华浓有些不明,刚想说笑几句带过去,却听弘王说道:“三弟你喝多了,又胡言乱语的!奉阳王可是咱们都京城出了名儿的正人君子,一心为国尽忠,连一房妻妾都没有,想来是没来过这等场所的,拘谨一些在所难免,三弟你就别为难他了。”
“弘王殿下说得极是,臣只是有些不适应。况且几位殿下的心意臣都铭记在心,在这里就先谢过几位殿下,日后可是要好好补上一份谢礼的。”陆华浓笑道。
“奉阳王见外了……”几位皇子说笑几句。
敏王抿唇一笑,又开了口:“不过本王听说奉阳王突然开了窍,纳了一房美妾啊。该不会是四弟纳了侧妃,奉阳王不服气,也跟着纳妾罢?”说着,他还指着陆华浓身边的侍剑说道:“以前只听说奉阳王不近女色,身边只跟着一个小厮,如今奉阳王连出门都带着侍女了,可见是转了性了。”
“让敏王殿下取笑了。臣不过是纳了一个侍妾罢了,也是家中老奴因着臣差点殒命却无子送终才劝着臣纳下的,她身份卑微,岂敢与敬王殿下的侧妃相比,还请敏王殿下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陆华浓心中怪异更甚,他不过是纳个妾罢了,怎么个个都把他纳妾和敬王纳侧妃联系起来?明王如此,敏王也是如此,可是有什么蹊跷?
弘王闻言忙道:“奉阳王说得极是。三弟你总是口无遮拦的,亲兄弟才不会计较,可那毕竟是你的四弟妹,你不顾四弟的脸面,也得顾及四弟妹的名声,以后还是别如此说了。”虽说是侧妃,但是上了玉牒的,是有名分的侧夫人,也当得起弘王这声“四弟妹”了。
敏王转了转眼珠子,拍额笑道:“倒是本王的不是了。本王只顾着说这些有的没的,竟忘了让奉阳王见识见识这罗衣馆的别致之处。来人,把新来的清倌带过来!”
弘王也笑道:“正是正是。奉阳王没来过,见识见识也是应该的。”
不一会儿,一个清俊优雅的青衣男子走了进来。一一行礼过后,他掩唇笑道:“几位殿下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听说几位殿下要新来的清倌,奴家连忙赶来先打个招呼……”
敏王顿时冷了脸,“难道没有?”
“不是不是,殿下误会了!”那男子忙道,“只是那些清倌都是新人,虽然新鲜干净,却是没□过的,若是伺候不周,还请几位殿下见谅,给奴家留口气在,待日后奴家调/教好了,再送给几位殿下品尝。”
闲王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地说道:“小青就是会做生意,话说得真好听……”说罢,他上前拉住那青衣男子,一把搂进怀里,道:“就小青你陪着本王罢,本王不爱那些青得涩嘴的,就爱吃甜的!”
那青衣男子笑眯眯地点上闲王的嘴,软声说道:“闲王殿下过奖了,哪里是奴家说话好听,殿下这张嘴才是擦了蜜儿的,能甜死人!”
那青衣男子之前说话的时候陆华浓并未在意,待闲王有了这一番动作,陆华浓才仔细看去,这才发现那男子面上似是涂了粉,衬得肌肤很是白嫩,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莫非这卫国的青楼习惯男子做妈妈桑?
“你们都进来罢。”青衣男子一声令下,一群身着白衣的佳人进了包厢。
陆华浓定睛看去,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这……这些清倌都是男人罢?
莫非这卫国的主流其实是搅基?
陆华浓暗叹一声,朝那眨巴眨巴眼睛的傻丫头侍剑看了一眼,暗道:丫头啊,你家王爷我要搅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