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酒过后,更是招来了舞姬又唱又跳,好不热闹。
席间,有人笑道:“听说奉阳王近来对女子多有研究,不妨来点评点评?”
陆华浓闻言有些诧异,若是敏王是宴席主人,席间有人说这种话他一点也不意外,可弘王做事素来谨慎,他手下的人也多是如此,岂会做出这种明褒暗讽的事?唯一的理由是,这是真褒!
陆华浓抬头看去,见那说话之人果然没有恶意,余光瞄了一下弘王,见弘王面上也没有深意,这才放了心,说几句玩笑话,装作不胜酒力,笑闹着点评了几句。众人皆是称好。
弘王见状笑道:“奉阳王府中一直没有妻妾,最近不过才纳了一房妾室。听说你近来喜欢舞姬,不如本王就做主将这两个舞姬送给你,权当贺礼!”
虽然没有说明是贺什么,但既然是贺礼,就只能是祝贺陆华浓当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御前行走。
有人送礼,不要白不要。于是陆华浓大方地收下了。待宴席散了之后,陆华浓便微醺着搂着两个舞姬回了府。
弘王算是应付过去了,至少还有两个要应付。于是陆华浓也不出门了,甚至都不叫小莲她们相熟的姑娘来寻开心了,专心养精蓄锐。敏王那个阴阳怪气尖酸刻薄的,和他吃顿饭要消耗好几天的元气。至于敬王,至今还摸不透他的心思,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小刀捧了锦盒进来,笑道:“奴婢去了好几家都京城出名的古玩铺子,终于寻着了这个盒子,王爷您瞧瞧。”
陆华浓只瞥了一眼,就道:“太普通了,换一个!要精细些!”
小刀扑哧笑了,打开锦盒放到书桌上,道:“王爷,盒子在这锦盒里呢。”
陆华浓看了一眼,终于起了兴致。那盒子只比那珍珠雪花膏大了一点儿,也是巴掌大小,盒身全部是玉做的,雕成镂空的图案,的确非常精细。打开盒子,却见里面也是玉做的,可见这盒子用了双层的玉料。
小刀在一旁解释道:“用料虽然算不上上乘,但胜在雕工极好,做工精细,虽价钱不低,但用来装施大人那盒罕见的珍珠雪花膏是再合适不过的。”
“外面买不到面脂么?”陆华浓有些惊奇。
“这倒不是。只是做不出珍珠雪花膏这么细腻的,这种雪花膏听说宫里都很少有,掺了珍珠粉还能做得这么细腻,只有陈国才做得出来,即便在陈国,那也是上品。”自古姐儿爱俏,便是稳重的小刀也听说了不少类似的消息。
陆华浓了然地点点头,“陈国临海,想来珍珠在陈国并不稀奇。”
卫国江河虽多,但只有一小块土地临着海,似乎并不出产什么海产品,与陈国大不相同。
“奴婢问过古玩铺子的老板,像这雪花膏盒子上那么大颗的珍珠,在陈国并不稀奇,但在卫国却是少见,自从卫国与陈国交恶之后,连宫里都不常见了。”小刀笑道。
卫国和陈国交恶的事陆华浓知道几分,不过是为了些鸡毛蒜皮以及莫名其妙的原因干了一小架,然后就赌气不来往了。三国之间经常如此,过几年大约又能和好了。
“如此说来,那位施大人可是大手笔啊!”陆华浓叹道。
“可不是,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这么细腻的雪花膏的,如今陈国与卫国都不通商了。”侍剑忍不住说道。
如今小刀和侍剑正常在陆华浓身边服侍,润雨有时也在跟前伺候着,侍书侍画有时打打下手,其他人就不贴身伺候了。
陆华浓见状笑道:“想不到你这个傻丫头也挺臭美!”捏捏傻丫头的脸,陆大爷又开始开空头支票:“若是以后爷做了这买卖,上好的雪花膏你随便挑。”
“这可是王爷您说的,小刀也听见了!”侍剑瞪圆了眼睛说道,生怕陆华浓反悔。
“好,小刀可以为你作证!”陆华浓点头。
小刀无奈道:“你这丫头,在王爷跟前还没大没小的!”
先前陆成提点过,说王爷大约是看中了侍剑。但小刀观察了好一段时间,只觉王爷似乎把侍剑当闺女养了,哪里有纳为妾室的意思。
“现在本王答应你了,你还不快给本王办事!去,把陆总管请过来!”
“是!”侍剑欢快地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