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了,陆华浓才道:“我暂时不娶正妻,不代表我以后不娶。如今时局混乱,我身份敏感,也不适合娶妻。润雨有孕之事,并非我的本意,只是意外。但这意外既然出现了,本王就得接受。孩子并非宠物玩具,我的态度不一样也是常情,更何况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我暂时还没有心爱的男人,没有与男人长相厮守的想法,你想得太多了。”
王润弯了的神经这才撸直了,不禁失笑:“的确是我多想了,你与他怎么可能一样!”
“说完了罢?”陆华浓忽然问道。
王润点点头。
“那我睡了。”陆华浓放心地钻进被窝里,还不忘追加一句:“你要是再扰我清梦,日后就别想再进我家的门!”
王润刚张开的口又合上了,老老实实地躺下睡觉。
因为夜里去而复返的事已经被陆成发现了,王润早上起床之后就没避讳陆成,大大方方地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拳,又命人打了热水来洗漱,甚至还吃过早饭才离开,全程对陆成的诡异目光视而不见,适应得非常良好。
王润是习武之人,作息非常规律,起得早。可陆华浓的破败身子支撑不住,尤其在这么冷的天,陆华浓非常钟情于赖床。老皇帝病了,自然不上朝,陆华浓也就不用上班了,而且他从今日起也“病”了,大可天天赖在床上,不必急着起床。
待日上三竿,陆华浓才命人进来伺候洗漱。
今日不太一般,陆成也跟着小刀她们进来了,一脸的欲言又止,纠结得陆华浓看了就便秘。
陆华浓本以为陆成会说些什么,可直到热气腾腾的早膳端了上来,他还是一脸纠结得像便秘一样。
陆华浓喝了口粥,终是看不下去了,淡声问道:“王二少走了?”
“回王爷,王二少辰时就走了。”
陆华浓点点头,没有再问。
过了一会儿,陆成忍不住说道:“王二少是用了早膳才走的。”
“哦?”陆华浓挑眉,“他早膳吃了什么?”
“王二少想吃同福楼的鱼片粥,特特命人去同福楼传了菜,足足喝了两碗鱼片粥,吃了十八盘各式小点心。”陆成的语气中有些愤慨。
陆华浓被陆成这种类似告状的举动弄得有些失笑,“他到底助了本王不少,区区一顿早膳,本王就请他吃了罢。”
“他昨夜还留宿府里!”陆成的愤慨升级了。
以往王润也有过大清早就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奉阳王府,但陆成从来就没往他夜里爬墙那方面想,从来只以为他早上来得太早了。知道了昨夜之事,陆成岂会不明白以往几次王润也是夜里偷偷留宿在自家王爷房里。
陆成的肠子都悔青了,恨自己没早日阻断这个势头。
好在现在发现也不晚,否则再发展下去,王润就是另一个弘王。
“王爷,王二少毕竟是王家的二少爷,又极得陛下的宠爱,陛下想必早已为他相中了门当户对的姑娘,只等选个好日子赐婚了。”陆成苦口婆心。
天子既然当年会因不同意弘王与陆华浓搅在一起而对弘王逼婚,如今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对王润逼婚。王润和弘王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王爷,您和那一丘之貉在一起没好结果的呀。
“本王和王二少只是有事相商,并非你所想的那样。”陆华浓轻咳道。
有事相商就非得半夜钻同一个被窝里相商?陆成一万个不信。
“有些事不方便别人知晓,明王又紧紧盯着,王二少只能夜里来找本王,生怕惊动了别人!”陆华浓解释道。
他王二少大清早的大摇大摆地从奉阳王府的大门走出去,更容易惊动人罢?陆成十万个不信。
陆华浓也无意再解释,只道:“闲事莫理,先把眼下做好了。从今日起,全府戒严,闭门谢客,诸事低调。”
陆成连忙正色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