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一听到自己儿子和那薛蟠要来向自己请安就皱起了眉头,那真是一脸的不乐意。
再者今日又见着了面前这位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才华横溢从且惊才绝艳的年轻男子,再一对比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那年他这个儿子在满周岁时,自己想要试试他将来的志向。
便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与他抓取。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那些脂粉钗环抓来!
岂能想到竟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于是自己当场便大怒了,说道:
“将来酒色之徒耳!”因此便大不喜悦。如今再把自己不长进的儿子和此子一比,也不用等到面对面的相比较,二人究竟孰高孰低已在他的心中分明,只徒叹自己实乃教子无方。
脑子里再一想到前日间才得知那薛蟠还在金陵惹上了人命官司,不但不知错而且竟视为儿戏般,自为花上几个臭钱,就没有不了案的,也不为那人命案作耽搁,这就没事般的上京来了!
贾政心里别提是多么的郁闷和嫌弃,但又碍于礼节又不得不见之,于是就对李寻欢说道:
“今后在我府上也无需拘束,你有如此才情正好让老夫那不成器的小儿一见,让他以你为鉴看到自己的不足。”
李寻欢向贾政欠一欠身,继续收敛目光,面色平和、语气平静:“员外郎老爷着实过奖了,在下可是早就有所耳闻;
令郎实乃不凡之人,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所以就取名叫作宝玉.虽然自小淘气异常,但要说道其聪明乖觉,那可是百个不及他一个!”
他这样不温不火夸人的一番话听得贾政心里很受用,但嘴上仍是在对自己儿子显现出不满之意:
“唉,就是不肯好好读书!”
也就在他话音刚落这时,那贾宝玉和薛蟠双双已经到来。
门帘一掀就已进来了两位年纪尚轻的公子哥儿,其中一位容貌本也生得马虎还算端正,但是与和他同来的那位一比,这站在边上完全就可以视而不见了。
所以就导致另一位男子则令李寻欢不得不多看两眼,只见他: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
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
此位来者正是贾政那口衔美玉而生的嫡子——贾宝玉,另一位令李寻欢视而不见的自然就是那此番随母亲和妹妹来京的呆霸王——薛蟠了。
而也就是在门帘一掀的那当口儿,正要抬足进入这房间的贾宝玉和薛蟠,同时就觉得在自己的眼前矗立着一道只可仰视不可亵渎的绝美风景:
一个白衣翩然的年轻男子正在起身作站起,那精致绝伦的五官令人仿佛感到是生出的幻觉;
白皙细腻的皮肤显得他温润如玉般,眉目精致中又带来非常特别的一种表达力和诱惑力!
那种无语先含笑的温润清雅,那种眼光掠过后仿佛还在心间存有的无尽留恋之意,好像带有含而不露,能淡定情绪、稳定心神的感染力。
又似有万千水色潋滟和清透的波光粼粼,却在一转眸、一侧目间,都是一番抑制不了心、控制不到思维荡漾的惊心动魄!
贾宝玉和薛蟠二人从已进入此间开始就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寻欢,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之意,甚至是把眼光直接就锁定在了他身上,仿若看不够一般!
只觉得此刻的自己的眼睛里除了他,其余皆已是空白和模糊!
但是,当那白衣翩然却裹着颀长曼妙的身影,慢慢站到了他二人面前的时候,只令得他们俩唯感觉好像周围所有的事物都消失了一般。
微卷的长发并未曾束起,如墨般似飞瀑流泻身后,旖旎成优雅不失高贵的涟漪,带来一目清隽的疏狂。
李寻欢明显感受到了他们二人双双锁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那贾宝玉的眼里流露的是无尽欣赏和仰慕,而那叫做薛蟠释放的眼神则让他心里为此感到很不爽,正刻意地将一股怒意做控制。
“儿子给爹爹请安!”
“小侄儿给姨丈请安!”
那贾政不用想,绝对是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正在和自己见礼的二人,只缓缓地端起了茶杯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好了,这位是新请来的门客,以后就在咱们府里了。才华横溢见识颇多,你们一定要多向他学学,不要整天只沉溺于脂粉里终日不学无术!”
这贾宝玉和薛蟠一听这谪仙般的男子不过是贾府新入手的一个门下清客而已,内心皆是一阵狂喜,在低头中忍不住相互对视一眼,嘴角的笑容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就两万,得匀着发表啊!